乍听起来,好像还带有一点埋怨,但被蔺怀生很自然地说出口。
C决口不提他其实在门外站了一夜,只说:“出去做了点事。”
蔺怀生便哦了一声。
C拍拍蔺怀生的手臂:“去洗漱下。”
蔺怀生听从他的吩咐,但他也感觉出等会是否有什么事要发生,他疑惑地看向C。
从进屋开始,C的心跳在胸腔里震动得愈发明显,他没有在这里得到平息,反而更病态。心跳吵得他的大脑很不舒服,大脑受到刺激,无比紧张与兴奋,竟让C脱口而出:“你爱我吗,小羊?”
蔺怀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并且,当他看过来时,C竟会觉得小羊在审视自己。很多话总是脱口而出后开始懊悔,懊悔时机不当,懊悔不够真心,懊悔的心情好像比那一刻的句子还要千言万语。C有懊悔,但是他又难以否认他渴望听到蔺怀生再一次在他们的关系中给予正向的肯定。如果小羊愿意回答他“是”,那么他的发疯也许就平息。
现在,C有点开始相信自己是一个疯子。
他的伤害与他的爱,都归咎于他是疯子;而他的疯,也源于他会伤害与爱。这些东西相互促成,相互拖累。
男人在沉默的等待中变得焦躁与心急,他知道他在接受检阅,但还是不安分,他希望他的爱情立刻给予他回应,而且他只想要那个唯一的答案。他甚至想要急迫地追问,再来问一遍:“你爱我吗。”
蔺怀生开口了。
他说:“先生怎么会这么问?”
小羊露出一点微笑。可悲的是,C感到自己的发疯让他现在甚至读不懂小羊为什么笑了。
就在C着急破解的时候,蔺怀生收敛了笑,小羊竟一下子变得吝啬起来。C睁大了眼。他现在忘了关于小羊是捉摸不透的念头,一心只想让蔺怀生重新露出笑容。
他可以猜,他一定可以猜得出来!
然而,蔺怀生只给予C轻飘飘的叹息。
“是我做得不够好吗?”
蔺怀生感受到C触碰自己的手变得僵硬,仿佛他说了非常恶毒的话,让这个原本最强势最可怖的男人一下子颠倒、翻转,被掐着命门肆意捏玩。
蔺怀生继续。瞎子小羊摸索到男人的手,模拟前几天的最亲昵,握C的手指在唇边,贴着轻轻吻了一下。
“先生,是小羊没有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