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清看过去，“老人家，那你愿意告诉我吗？”

垂钓者觉得云子清很聪明，总是一针见血，“你们现在是魂魄，而我是掌管魂魄的人，你们的问题我都负责解答。”

云子清拍了拍蓝初涯的肩膀，“你来问。”

蓝初涯特别悠闲地靠到云子清胸前，一腿曲起，一腿伸直，就像出来游玩儿的小情侣，要说两人也是心大，对死了也没有哀伤多久，就好像一件小事，知道了就过去了。

“老人家，我和子清也可以跟你要功法修炼吗？”

垂钓者点了点头，“有何不可？”

蓝云顿时眼睛一亮，可以修炼的话，那他们修出人身，不就可以返回地面了？

于是两人起身走去了刚才那个幽魂跪地的地方，打算要功法，期间好奇往桶里看了一眼，奇怪，水是从哪儿来的？

垂钓者好像会读心术，“你们看不到，除非你们成为冥河使者。”

蓝云抬起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蓝初涯问道，“老人家，你知道我们在想什么？”

垂钓者明明慈祥得像个邻家老爷爷，说出来的话却让两人悚然，“我知道每一个魂魄的心中所想，包括你们的。”

蓝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其他事都还好，这事就太可怕了。

蓝初涯皱眉道，“老人家，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垂钓者瞥了眼蓝初涯，觉得好笑，“你们都死了，还有什么秘密是不能被人知道的？”

蓝初涯道，“死了也有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

垂钓者无奈道，“可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你们全部的秘密，怎么办？”

蓝云，“……”

沉默了一会儿，云子清把话题扯了回来，“老人家，你也给我们俩一份功法吧。”

垂钓者取出瓢，从桶里舀了一瓢水递给云子清，“喝吧。”

蓝初涯抓住了云子清的手腕，不让他接，“老人家，你这个桶里的功法太平常了，有没有高深一些的？”大家都喝这桶里的，一定不珍贵。

垂钓者静默了一下，语气稍微有些严厉，“你们想要高深的，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们需要先拜我为师。”

蓝初涯为难道，“可是我们有师尊了。”

垂钓者无语道，“你们都已经死了，哪儿来的师尊？”

万年前，有个风华绝代的男子来到冥河边找到他，交给他两份功法，叮嘱他来日交给两个魂魄不受冥河桎梏的人，想来他们就是那两个人了。

他忘记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唯独记得那个男子，那是一个只要他一出现，所有的一切都将成为陪衬的人，他至今都记得。

那个人跟云子清有几分相似，他想云子清应该是那人的后辈，如果能成为云子清的师尊，兴许有朝一日还能再见一见他。

蓝初涯看云子清，云子清看蓝初涯，虽然他说得很有道理，但是他们心里却始终还记得曾经拜师的事。

垂钓者催促道，“人死债消，你们不必记得之前的事，现在对你们来说，就是新生。”

两人没有妥协，修炼功法的目的就是重新回去，若是改投其他师门，他们就成了叛徒，就算别人不知道，他们自己却是心知肚明的。

蓝初涯艰难地道，“老人家，给我么普通的功法吧。”

垂钓者十分意外，两人居然这么能承受住这么强大的诱惑，暗暗点了点头，分别取了两份功法给两人，“喝吧。”

蓝初涯先喝，云子清后喝，没什么味道，甚至没什么感觉。

两人喝后，飘回了他们当初醒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