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意远虽然听不见,但也看得出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想做甩手掌柜,不难看出曾经的井意远性格是有多么恶劣,关键时刻竟然连个愿意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其实井意远也知道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娱乐圈一讲究金钱,二讲究权利地位,如果井意远表明自己是京逸娱乐总裁的儿子,哪有敢这么对待他,怕不是都要巴结上来。

可惜,曾经的井意远没有这个打算,现在的井意远就更没有了。

虽然有好处,但弊大于利,更何况井意远现在签的经纪公司不是他父母的公司,而是易忆娱乐。

井意远看着所有人都退到了病房外,只留下费闻一个人,一时间还有点诧异,随后瞳孔放大,问:“你留下来不会是要照顾我吧?”

井意远自认和费闻不太对付,更何况在原著中,这费闻可是害自己下场惨淡的主谋,如果不是必须,一般都是越远越好。

这费闻突然说要照顾自己,实在是让人受宠若惊,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蹊跷。

费闻听着他的问题,没有多余的解释,只是点了点头,随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笔和纸,看起来是医院的病历单。

井意远不蠢,费闻的意思大概就是要他有什么问题问就行了。

“为什么要照顾我?”

井意远问一句,费闻就低头写上好长一段时间,最后递到井意远的面前。

男人的字迹刚劲有力,像是特意有去练过一般。

“你别会错意,你失聪有一部分是因为我的原因,如果放着你不管真给你整聋了,那就是我人生的一个污点。说起来,井意远,你是怎么凭一己之力让整个剧组的人都这么讨厌你的?”

其实不光是费闻想知道井意远都做了些什么讨厌的事情,就连井意远自己也不清楚。

这本书的主角并不是井意远,对于他平日做的一些事当然是没有描写的,只是大概地说了句他的性格非常讨人厌。

“我也想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啊,我助理前两天被我辞退了,我现在确实没有地方能去了。”

费闻听完井意远的话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在纸上快速的写着:“不是,你还想去什么地方?”

井意远诧异的看了一眼费闻,刚刚费闻说照顾自己难道不是带回家照顾吗?井意远又抬手看了看所剩无几的点滴瓶,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还能去哪?肯定是去你家?我记得没错的话,你家是在N市没错吧?照我现在的状态,等这瓶点滴打完了肯定就能出院了。”

费闻盯着井意远的手腕看了好半天,一脸的不可信,正想写点什么东西,病房门就被护士推开了。

“是井意远先生吗?可以办出院手续了,擦伤药按时擦,感冒药也要按时吃,另外不要去声音分贝大的地方,三天之后没有恢复听力就来医院复查。”

护士拔了吊针,注意事项也交代了的很清楚,明摆着是说给费闻听的。

费闻带着高冷霸总的面具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井意远看着他却得意极了,耸了耸肩:“我说的对吧?我还是很聪明的不是吗?”

费闻却好像压根不想理井意远,一脸不情愿的将井意远的外套扔到了他脸上。

*

费闻一个人独居,父母虽然也在N市,但费闻基本上一个月回去那么三四次,具体原因也就是每次回去都要听人唠叨好半天,这大概都是现在年轻人的通病了。

井意远荆进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客厅是简单的灰色系搭配,给人一种很高级的感觉。

茶几桌面上还摆放着花束,所有的摆设装饰都被收拾的一丝不苟,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独居男人可以打扫到的程度。

带着怀疑,井意远忍不住就问了句:“费闻影帝,你是单身吗?我看这房间不像一个单身的大龄青年能够做到的程度啊?”

费闻从外套掏出那张已经被写的密密麻麻的病历单狠狠敲了敲井意远的脑洞,随后写着。

“你脑子装的什么?谁是大龄青年?这屋子用脚指头想想也该知道是有阿姨在打扫的吧?”

井意远承认是自己过去的生活限制了自己的想象,但除了这一点,其他的他确实不服气:“大龄青年不是你,难道是我?我才二……二十四岁。”

费闻似乎不太想理会井意远,脱了外套就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