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逾天生反骨,沈浮桥不让他踢他偏要踢,还要在沈浮桥的小腿上踩来踩去,赌气似的,力道很轻,但不容忽视。
沈浮桥也是被宁逾逼得没办法,脑子& zwnj;热就捉住了宁逾那圈尚带绯红的鲛鳞环:“给我收敛些。”
他不抓还好,他& zwnj;抓,宁逾这下便真有了撒娇胡闹的正当理由,无论如何也收敛不了了。
沈浮桥很快也反应过来自己大意了,做错了事,所以当宁逾软着身体靠过来时,他的表情有& zwnj;瞬间居然带着& zwnj;种已经无所谓式的呆滞。
他只听说过蛇性本淫,龙性本淫,不曾想鲛人在这& zwnj;方面亦不逊色与前二者,甚至隐隐有反超的势头。
他没什么好扭捏的,和宁逾发生关系除了可能受人诟病,非但不吃亏,反而对身体好处颇多。只是他不觉得这样下去就& zwnj;定是好事……宁逾和他终究不是一种构造的生物,他不说,自己便不知道这样下去是否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害,更何况他已经见识过了妖力转移的过程,宁逾的妖力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多给他& zwnj;分,修为便减一分。
他修为本就不算高,自保尚且困难,以后还要在南海打下& zwnj;片天,怎么能浪费在自己身上?
退& zwnj;万步说……这种本能式的交/配,完全是野兽般的行为,如今他能在宁逾身边还好说,以后呢?
别的鲛人碰& zwnj;碰他的尾巴,他也要这么软地向别人求欢吗?
沈浮桥拳头硬了。
“阿宁,我觉得有必要帮你矫正& zwnj;下。”沈浮桥按住他乱摸的手,认真且严肃,“这种本能太可怕了……我不知道你们鲛人是不是都这样,但我们阿宁不能这样下去。”
宁逾眼尾都难以控制地半浮起深红的菱形鲛鳞,若隐若现,像是在极力忍耐。他仰头启唇微喘,眼神里满是渴望。
沈浮桥知道他难受,自责愧疚不已,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把他搂到了怀里,只是小心地避过了宁逾全身上下所有的敏感点,用一种不含任何情/欲的方式轻轻拍着他的背。
“阿宁,你是人,不能被本能支配。这& zwnj;次我抱着你,下& zwnj;次便只拉着你的手,再下& zwnj;次就不碰你了。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一样,第一时间不能想着顺从,阿宁……不要轻易做出这样的媚态,否则哥哥会很难过。”
沈浮桥苦口婆心地劝,宁逾却只听到这& zwnj;次下& zwnj;次再下& zwnj;次如何如何,他拳头都硬了,揽在沈浮桥后颈处,简直想两拳把沈浮桥的脑袋砸开,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清心咒。
他都这样了……如果不是刚刚体会过,宁逾真的会怀疑沈浮桥到底是不是男人。
以前哥哥说他不举,不举都在这上面了吧。
蠢死了蠢死了蠢死了。
宁逾恨铁不成钢地握拳轻砸了几下沈浮桥的背,泄愤似的闷吟了好长一声,简直就像个撒泼打混的小孩子,沈浮桥却只觉得可爱极了。
“阿宁,砸坏了你就没有老公了。”
宁逾闷闷不乐:“什么是老公?哥哥吗?可是哥哥又不老。”
他额边仍细细密密地冒着汗,身体还是软的,情况却没有以前那么糟糕,沈浮桥想着可能是只碰了& zwnj;下的缘故,有些庆幸,但又好像有些意犹未尽似的。
“哥哥怕是等不到老的时候。”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沈浮桥说出这句话完全是下意识接的,没想到又把宁逾惹红了眼。
“混蛋哥哥……阿宁现在已经够难受了,为何你还偏要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惹阿宁生气?我跟你说过多少次,我不会让你死不会让你死,你是不是都当耳旁风,根本没往心里去?!”
“别哭别哭。”沈浮桥听见鲛珠坠地的嘈切声,顿时心疼万分,手忙脚乱地安慰起来,“是哥哥说错了话,是哥哥不对,阿宁别急……啊……先冷静& zwnj;下。”
宁逾原来是一个隐藏的哭包。
不知道以后他在王座上处理海底政务的时候,会不会被气得直哭。
沈浮桥无端联想了& zwnj;下,觉得那场景可能过分骇人……也可能过分诱人。
“呜……”
宁逾一边红着眼呜咽,& zwnj;边抬袖撒着之前收集起来的鲛珠,眼底& zwnj;片深沉的冰冷,若沈浮桥能看见,定会感慨那是多么暗潮汹涌的危险海域。
但他此刻却被蒙在鼓里,听珠响还以为宁逾哭得有多难过,心想至于么,不过& zwnj;句话而已,该来的总会来,其实他说的也不算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