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什么都会,什么人都有吗?为什么就这件事不行?你知道这些日子以来,我有( 整理提供)多担心难过吗?我成天吃不下睡不着,生怕我一觉醒来,你就会突然消失不见,就像爸爸那样不见了!亚诗,我不要你死,我真的不要你死!我好不容易才拥有你,好不容易才重新拥有一个家,我不要这个家又突然消失,我不要、我不要!”于苹扑在康亚诗怀中痛哭失声。
康亚诗伸出手想安慰她,却陡然放下。“小苹果,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虽然亚洲之鹰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但我们毕竟是人,不是吗?既然是人,就会有人的弱点,就会生老病死。那都是人所必须经历,所无法逃避的。而我,只是比一般人早一些罢了!况且医生也没宣布我马上就会死……”
“可是他们也没说你可以一直活下去!他们还说,如果碎片一直卡在脑子里不拿出来的话,会慢慢产生后遗症,先是会晕眩,再来是记忆会受到影响,然后便是视力,接着就是中枢神经……我……我……”讲到这儿,于苹忍不住泪汪汪,“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救你吗?不是有什么怪医黑杰克吗?你们为什么不试着找一找?”
康亚诗哑然失笑,“傻瓜!那是漫画情节,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人?你急胡涂了吗?”
突然,云其瑞打开病房的门。“不,确实有这种人的存在!”
“其瑞,你……你在胡说什么?”
这时,另一个康亚诗熟悉的声音响起,“没有胡说,我已经联络好了,下个月你就到瑞士动手术,把脑子里的碎片取出来!”
闻声,康亚诗忍不住惊叫:“爸爸,怎么是你?”
来的人,正是康亚诗的父亲康哲绪。
康哲绪缓缓走了进来,“我已经和rn的人联络好了,他们愿意帮你动手术,取出大脑里的碎片。”
康亚诗眼睛霍地睁大,“rn?那么代价是……”
“代价正是你们这群小鬼摸了很久,老摸不出头绪的z档案!”一个活泼又生气十足的女子声音传过来。
康亚诗又是一声惊呼:“妈,怎么你也来了?”
席爱亲热地挽着康哲绪的手,笑眯眯地晃进来,“你爸爸来了,我当然也要来!还是你只准你爸爸来,不准我这个做妈的来?”
康亚诗一声,开始抱着脑袋喊头疼,现在他确定,即使自己脑子里的碎片驭出,他的头也会继续疼下去。有席爱这种妈,他能不头疼吗?
一旁的于苹看得莫名其妙,扯了扯康亚诗问:“亚诗,爸爸妈妈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康亚诗抬起头冲着于苹露出灿烂的一笑,当着众人给了于苹一记火辣的吻。
“爸爸妈妈说,他们的儿子,你的老公我,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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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瑞士日内瓦湖畔,一对璧人携手走着。
但见男的身材高大挺拔,相貌俊美潇洒,而女的身形瘦高窈窕,容貌秀丽绝尘,让人一见忘俗。不消说,这一男一女自然是康亚诗和于苹两人。
只听得于苹笑眯眯地说,一双玉手直摸着康亚诗头上那刚冒出不久的三吋短发,“康大律师少了一头飘逸秀发,可真是逊色不少呢!听说你最近的案子少了很多女性求助者?”
康亚诗大手往她腰上一揽,“我是少了不少女性求助者,但听说于大律师倒是多了不少男性求助者,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康于小苹果?”
于苹脸上微微一红,“不许你在公共场合这样叫我,不然咱们法庭上见!”
康亚诗哈哈一笑,低头在微冷的凉风中吻了她,“可以,咱们自己写诉状,省了诉讼费和律师费,只是法官大人可就伤脑筋了,不知道该判哪边胜诉。”
“谁理他?他要是敢判你输,我就不断上诉,告得他一个头十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