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无名无所畏惧地迎视上官义,“珠儿不在回春堂。”
“不在回春堂?我门下弟子说你欺负珠儿,还强行带走她,这难道会有假?”
“我是带走珠儿,她也跟着我到开封了。可是她……她现在真的不在回春堂。”
“她不在回春堂,在哪儿?”
东方无名痛苦地摇头,“我不知道,我找她好几天了。到处都找不到她。”l
上官义冷哼,“你对珠儿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不告而别?那丫头从小就特别喜欢你,为了想见你,她甚至偷了我的药跑到金陵看你,现在你却告诉我她不见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东方无名为之语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事实上,他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因为谁料得到孙排云会在死了整整半天后,又突然活过来?而且所中的子午断肠毒也都解了?
东方无忧自幼和东方无名感情最好,看到他被一个老头子刁难、责骂,当下壮着胆子跑上前,“是我乱说话,气走珠儿的,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上官义低下头看着东方无忧,“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常常和珠儿打架的丫头。”
东方无忧一挺胸,“没错,就是我!”
“你刚刚说什么?你气走珠儿?”
“对!她帮我娘治病,可是我娘连着好几天都昏迷不醒,后来还断了气,我以为她害死我娘,就用包袱丢她,把她气走了!”东方无忧避重就轻,绝口不提其实上官离珠是被她赶出去的。
上官义闻言脸色一白,“帮你娘治病?是你那个中了子午断肠毒的娘吗?”
“我就一个娘,除了那个娘以外,还有别的娘吗?”
上官义紧张地问:“你知道珠儿是怎么帮你娘治病的吗?”
她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进去的时候,娘已经昏迷不醒,还吐血了。”
这种不清不楚的解释,让上官义听得一头雾水。他转向东方无名,“小子,你知道珠儿是怎么帮你娘治病的吗?”
东方无名还来不及回答,一直静坐在一旁的杜彧突然开口:“她是用割腕喂血的方法替岳母大人解毒的。”
东方无忧和东方无名双双愣在当场,异口同声道:“割腕喂血!?”
杜彧站了起来,“对,割腕喂血。因为她身中一种极奇怪的毒,这种毒跟她不知有多少年了让她全身血液充满毒性却又不会死亡。我曾经问过她是谁下的毒,她却不肯说,只告诉我她身上的血可以解岳母大人所中的子午断肠毒,要我让她试试。”
上官义激动地抓住杜彧的肩膀,“你让她试了?”
“我没有拒绝的余地。”
上官义老迈的身子连退了好几步,“你怎么可以让她试呢?你这是在害她,你知道吗?”
“我知道,但我无法可想,因为岳母大人身上的毒再不解,恐怕就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