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救我?”上官离珠躺在木板床上,身上、手上几乎扎满了银针,连额头上也扎了一针。
“我是大夫,救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杜彧淡淡说着,手握银针,迅速、准确地在上官离珠身上又扎了一针。
“可是我听说你性情孤僻古怪,不轻易帮人治病。”
“我的确不轻易帮人治病,但遇到没见过的疑难杂症时,却是无论如何都想试一试。”
“你知道我有病?”
杜彧摇头,拿了一颗药丸塞人她嘴里,“你根本没有病,而是中毒。不但中毒,还是一种我从没见过的毒。”
上官离珠脸上泛起一抹微笑,“冷面华佗果然名不虚传,你是第二个一眼就瞧出我中毒的人。”
“哦?那第一个是谁?”
“我爷爷,药王上官义。”
“上官义?你的毒连上官义都无法可解吗?”
“如果有法可解,我又怎么会昏倒在门口?”
杜彧摇摇头,似乎不敢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药王无法解开的毒。突然,他想到东方无名。
“我问你,无名知道你中毒的事吗?”
“不知道。”
“那你们是不是……”杜彧顿了顿,“有过肌肤之亲?”“你说呢?”杜彧眉头一皱,如果我猜的没错,你身上的毒不但至阴至毒,连不小心碰到你的血的人也会中毒死亡,所以也理所当然地会传给和你在一起的男人。无名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他……”“你放心,他没事,我把爷爷所配的解药都给他吃下了。”杜彧一愣,“解药?既然有解药,你自己为什么不吃?”“那种药对我来说除了延缓毒性发作外,根本起不了作用,但对无名哥哥而言却是救命仙丹,所以不给他吃,给谁吃呢?”一一
杜彧深深地望了上官离珠一眼。他早从东方无忧和其他人嘴里得知上官离珠的一切,也知道她是个古怪难缠的丫头,一不高兴就乱使毒;两年前东方介的一名弟子就是因为被上官离珠毒死导致上官、东方两家决裂,但今天看来,似乎并不是这么一回事。”无忧说两年前有一名东方世家门下的弟子被你毒死了,那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离珠幽幽一笑,“就像无忧说的,碰过我的男人,除了无名哥哥以外,都死了,所以那个人为什么会死,你应该很清楚。”
“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让东方世家的人那样误会你?”
“说跟不说又有什么差别?反正在世人眼中,上官离珠就是个刁钻、古怪、不讲理,又满肚子害人主意的坏女人,不是吗?”
上官离珠看了杜彧一眼,缓缓拔掉银针坐起身。”杜彧,我有事拜托你,可以吗?”
“你说说看。”
“别让无名哥哥知道我中毒的事,好不好?”
“你爱他不是吗?既然爱他,为什么不让他知道?这对他而言并不公平。”
上官离珠低下头,泪珠一颗颗滴落在她的手背上。这是她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掉眼泪。
“他就要当爹了,我不要他因为我的事蒙上阴影,也不要他为我担心,况且我来开封,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