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他们看见这房间的床时,觉得更尴尬了。魏秋岁个字高,常年锻炼的身体肌肉结实,属于穿衣显瘦脱衣又十足有料型,而余非比他骨架小就显得纤细一些,但也是更肩膀宽腰窄的一米八男人。
两个衣架子看着这张窄得过分的床无语凝噎。
而且,这床翻个身就要掉下去了吧!
余非一屁股坐在床上,有点尴尬:“要不我们在附近再找找?”
“算了,将就一下吧。”魏秋岁说,“你实在不习惯,我可以睡车里。”
想到车还停在离这有点路的地方,余非摇摇头:“算了算了。将就一下吧,又不是没睡过……”
外面的雪一点都没有停的势头。
两人把行李丢在房间,出了门到了旅馆的大厅,旅馆里聚集着各色一看就是被困在路上的人,与此同时还不断有新的人进来。
余非缩着脖子站到门口,虽然风大雪大,但一堆过路的人站在一起,总有一种抱团取暖的感觉,连陌生人都会熟络。他和魏秋岁在一片看雪的人中鹤立鸡群,又长得帅气养眼,几个姑娘时不时偷看他们,又忍不住和他们俩越挨越近。
“那个……”胆子大的直接道,“你们是要回黑溪市区吗?”
“嗯。”余非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大家都被困住了呀。”姑娘双手交叠着,挨着旁边矮小的姑娘,“我们是隔壁市来的,准备回去市里,结果大雪封路,天气预报不带这么不准的!”
余非手插在兜里,笑笑:“巧了,我们也是隔壁市来的。”
几个姑娘眼睛一亮:“真的吗?我们从白津市来的呢。”
他乡遇同乡,真是拉近感情的最好方式。另外俩姑娘也不羞涩了,叽叽喳喳绕着余非说起话来。
余非才知道,她们几个是和老师来这里写生的艺术院校大学生,而刚才门口那一高一矮俩人就是他们的带队老师,一个班十个人加俩老师,都被困在了这回去的路上。
“晚上我们聚餐,你们要不要来啊。”女孩大着胆子道,“人多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