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茜叶原本同情她母胎单身,结果自己没过多久失恋了,肝肠寸断,夜夜买醉。
后来她决定不再认真恋爱,当一个片叶不沾身的浪/女,她知道有很多人看不惯她这种思想,也觉得她一个女人这样放浪形骸,简直有伤风化。
她那时候还年轻,也不是全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终于在某天酩酊大醉后,靠在舒清因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哭着问舒清因,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脏?
徐茜叶害怕,连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也和那些人一样,对她鄙夷,对她疏远。
可舒清因却问她,你每次找男人的时候,有没有做好安全措施。
徐茜叶立马说,肯定啊。
舒清因就笑了,那没事。
徐茜叶有些怔愣,又问了遍刚刚的话。
她的小表妹半个男朋友没交过,冰清玉洁得要死,徐茜叶本来以为她也会和其他人想法差不多,不过碍于她们姐妹,说不出口而已。
但她却轻声说,你又不是不爱洗澡,有什么脏的。
那时候徐茜叶懂了,她和舒清因虽然性格和生活方式大不相同,但她们永远都会是最亲密的姐妹,最默契的闺蜜,最懂彼此的朋友。
这二十几年,她们形影不离,看似是她这个做姐姐为妹妹做了很多。
但其实却是,姐姐却更离不开妹妹。
“地址我发给你了,”徐茜叶说,“我先下去了,她还在等我。”
“好。”他点头。
徐茜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转身离开。
她好像听见他小声说了句,“我也觉得她麻烦。”
徐茜叶蹙眉,正要转身和他说什么,紧接着却又听到了他的下一句。
“可我愿意被她麻烦。”
她怔愣,回过头时,男人已经先一步进了房间。
她不知道,回房以后的沈司岸没第一时间看她发过来的地址,而是走到了阳台边,默默点燃了一根烟。
烟云缭绕,从男人的薄唇中吐出,他倚着栏杆,浅眸中映出眼前的景象。
气候已经回暖,天色澄碧,和风送暖,无垠的空中不见一丝浮絮,杂色通通被这尚好的春色滤过,微暖明亮的太阳透光而下,将男人英俊的五官映拢在这徐徐的初春景色中。
他叼着烟,给孟时打了个电话。
“我给你个地址,你是本地人,对童州熟,帮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房源。”
孟时有些不解,“你要干什么?”
沈司岸淡声,“买房子。”
“你买房子干什么?你又不是本地人,根据买房政策,想要买房还得过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手续。”
“我知道,不然我打电话给你干什么?”沈司岸啧了声:“只要用钱能搞定的事儿都容易。”
孟时无语,“你在香港又不是没房子,为什么非得在童州买房?”
“追女人,”沈司岸耐心全无,语气渐凶,“行不行?”
“……”孟时默了几秒,问他,“你前几天跟我喝酒的时候,不是说再也不管她了吗?失忆了?”
沈司岸咬牙,“我反悔了。”
“senan,能这么理直气壮打自己脸的,”孟时冷静的下出结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被女人吃干抹净还甩了的,”沈司岸冷笑,“你也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
他们俩到现在都没绝交,也算是个奇迹了。
舒清因和张助理在车子里等了很久,徐茜叶才姗姗来迟。
就因为徐茜叶耽误了这么些时间,舒清因也没再缓,直接加快了搬家的速度。
她一个人没必要住那么大的房子,所以找了间不大不小的公寓,百平出头,绰绰有余了。
三室一厅,另外两个房间她让人收拾出来,一间拿来当书房,一间拿来当杂物间,只留了个主卧给自己睡。
连个次卧都没有,徐茜叶下意识问,“那客人来了晚上睡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