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真是放肆喝了很多。绕着客厅看了两圈,她才发现徐茜叶不知道去哪儿了。
印象中好像是她送自己回酒店的,舒清因想了半天,也想不起为什么一起床徐茜叶就不见了。
她一个无业游民又不用上班,所以排除提前起床上班打卡的情况。
套房门被叩响,侍应生隔着门问她需不需要早餐服务。
舒清因去开了门,发现是侍应生的推车上都是些冷食的西式早餐。
宿醉过后,舒清因的胃还是不太舒服,吃不下这些填肚子的谷物类,只能摇摇头说不用了。
侍应生点头,接着就要离开,舒清因又叫住他,“你不问问对门么?”
既然是一样的套房,那早餐服务应该也是一样的。
侍应生回答,“沈先生昨晚不住在这里,他的早餐我已经给他送去楼下了。”
什么意思?
但她也没心思想,今天是工作日,等收拾收拾就该去公司打卡了。
那侍应生正要走,刚巧在走廊尽头看见了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
像是比较注重穿着的人,一般是很少会这样大摇大摆的穿着睡袍上下楼的,舒清因看到沈司岸还穿着睡袍,沉着脸朝这边走过来的时候,一时间有些怔愣。
他的头发还没梳,柔软的黑色短发耷拉在额前,舒清因本能的盯着他和往日里不同寻常的地方,不知怎么从内心深处浮起一股淡淡的尴尬来。
她张了张嘴,撇过头躲开了他的眼睛。
舒清因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
沈司岸耷着眼皮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薄唇微抿,清俊的脸上浮起不明意味的神情。
“醒了?”他拖着调子,浅眸盯着自己的房门,“这两位酣战一宿的还没醒呢。”
舒清因有些懵,“什么?”
沈司岸蹙眉,声音有些沉,“昨晚的事儿,”然后见她冲自己茫然的眨了眨眼,他又止住话,倏地扯着唇角不屑地笑了两声,“忘了是吧,我就知道。”
她问他:“昨晚怎么了?”
“你都忘了还问什么问?”沈司岸挪开眼不再看她。
舒清因看他表情不太对劲,只好大胆假设小心求证,“我对你酒后乱性了?”
“……”
沈司岸半晌才嗤了声,“你想的美。”
说完他轻轻咳了声,不再接她的茬,直接走到自己的房门口,有些不耐烦地敲门。
“起床,上早朝了。”
没动静。
沈司岸转头又对舒清因说:“你打个电话给徐茜叶,让她赶紧起来,我和孟时今天还有事儿要办。”
所以说徐茜叶晚上是睡在沈司岸房间里的?
她顿时防备的看着他,“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沈司岸讥讽出声,“你傻吗?我被关在外面我能做什么?你应该问的是你姐对孟时做了什么。”
两个人还在门外拉扯不清,酣战一夜的人终于醒了。
徐茜叶还是穿着昨天那身睡袍,像做贼一样悄悄打开了门,然后刚打开就看见门口站着她表妹和她大侄子。
两个人同时看向她,她憋了很久,也只能干巴巴的说:“……早。”
沈司岸扬了扬下巴,“孟时呢?”
“还在睡,”徐茜叶咬唇,面色有些懊恼,“昨天喝多了,害你在外面睡了一夜,对不住啊。”
沈司岸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两眼,绕过她进房了。
徐茜叶看着紧闭的房门,尴尬地摸摸鼻子,然后侧身又看见舒清因正冷着脸瞪她。
还不等她开口,舒清因凉凉出声,“你昨天抛下我不管,在对门和别的男人睡了一夜?”
“…你听我解释,我那是喝多了。”
舒清因也不听她解释,直接回房关门,留下腰还有些疼的徐茜叶在走廊上怀疑人生。
最后还是徐茜叶敲着门道歉,舒清因才勉强给她开了门,盘问了有关昨天的事儿。
徐茜叶昨天晚上陪她喝了不少酒,她又嚷嚷着要找男人,搞得徐茜叶这个做表姐也有些空虚,距离上一次谈恋爱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再然后舒清因扒着房门非要找小帅哥道歉,好巧不巧对面房门开了,站着一个从头到脚都长在徐茜叶审美点上的酷男。
酒劲上头,当酷男将她抵在房门上和她狠狠接吻时,徐茜叶整个身体都被火点着,恨不得化身成白骨精给这男人吃进肚子里。
大约吻了十几分钟,两个人都喝了酒,唇间交换着彼此残余的酒气,孟时最后刹住了车,粗糙的指腹揉上她的唇瓣,替她擦去唇边的银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