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当初，是拿橙橙的命换了林如湘的命。

盛鑫突然回过味来，却后悔万分。

当初，他真不该那么做。

害她过的那么苦。

空间里安静了一分钟，封远似乎乐在看戏。

盛鑫转眼再看卓简的时候是情不自禁，“所以，你，到底有没有怪我？”

后来，他觉得卓简心里肯定是痛恨他的。

因为那一年她过的太痛苦了，而他却藏着橙橙，眼看着她痛苦也不交出来给她。

“是李智。”

卓简嗓子里一阵难受，最后说出来，只三个字。

后来，不告诉他，一部分原因是想要傅衍夜高兴，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当事人。

盛鑫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不是我不想说，是李智想让你自己发现。”

卓简抱住自己的膝盖，有气无力的解释。

到现在，好像什么都不该在隐瞒了。

他们都不要带着太多遗憾，万一，有万一。

“……”

盛鑫却还一头雾水。

那个女人，竟然是李智？

他一直以为李智怀着不知道是哪个老东西的孩子，然后她被抛弃了。

原来，那是他的种。

突然脑海里浮现出前阵子他对李智说过的那些不中听的话，他还自以为自己修养已经够好。

盛鑫又望着她，突然间嘲笑了声，又对她说：“我们盛家也算是有后了，可惜没办法当面感谢傅总了。”

“有的。”

卓简说。

盛鑫看向她，见她眼看向封远，立即握住她的手腕：“不准……”

“我喝。”

卓简还是说了。

封远望着她，眼神里透露意外。

没有人真的不怕死，但是他的确没在卓简眼里看到畏惧。

“不准胡说八道，要死只能是我死。”

盛鑫握住她的手腕，激动地大吼。

“我死之前想跟林如湘说几句话。”

卓简不理盛鑫的激动，对封远提道。

封远望着她，“你们会见面，但是前提是，这瓶水，要有人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