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

医院、诊所这种地方,往往令人闻而生怯。

她看秦骁,男人瞳孔漆黑,抿唇盯着那几个字不说话。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他看向她,似笑非笑:“看看我有病没。”

虽然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然而还是被这种怪异的氛围弄得很不自然。

“这里是看什么的呀?”

“进来。”他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往里面走,苏菱挣了挣,没有挣开。

她害怕了:“我不去,我又没病。”

她太能闹腾,秦骁心里压了股邪火。她永远都在和他划清界限,这回干脆直接跑星辰去了!要是他再晚点知道,她戏都拍完了,粉丝都一大群了是吧?

“秦骁,放开。”

他笑了一下,单手解下自己的领带,把她手腕一捆,在背后打了个结。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差距,用领带这事秦骁以前也做过,只不过那是在床上,他玩的情趣,然而这个时候他是快疯了。

死了也不会爱上他。

想一次痛一次,他不知道是该恨她还是更爱她,不知道是对她绝望还是对自己绝望。

他把她手腕捆住:“不是很怕我吗,今天让你看看我有没有病。”

苏菱脸色白了白,她挣扎着不配合,狠狠踢了他一脚,他脸色都不变,抱起人往里面走。

大厦里装修很豪华,一点都不像私人诊所的格调,反而装修得像娱乐会所。

前台本来昏昏欲睡,看见秦骁抱着苏菱走进来的时候瞌睡都吓醒了:“秦……秦少?”

“左印呢?”

“在……在办公室。”

前台小姐忍不住好奇看他怀里抱了谁。

秦少怀里那个姑娘不住挣扎,手被绑住,她一口咬他肩膀上。

苏菱恨煞了他,她这一咬完全没有留情,她讨厌这种强迫,疼死他算了。

男人肌肉硬实,秦骁少年时打架,工作后健身,她咬得牙酸,偏偏也倔,就不松口。

他全身绷紧,脸色不变。在电梯开了以后才冷笑道:“咬,再使劲一点,最好让我留一辈子的疤。它在一天就提醒我想你一天。”

这种变态的话他也说得出口!

苏菱羞愤松口,她最怕就是他惦记。她感觉嘴里一股子血腥气,牙酸疼。电梯开了,秦骁把她放下来,用拇指轻轻擦她嘴角,笑道:“好不好喝?”

疯子!

他不给她漱口的机会,把门推开,带着苏菱走进去。

椅子上的男人翘着腿在看八卦,一看外面的人门都不敲就进来,当下就皱了皱眉,一看见是秦骁反而乐了:“哟,这是什么风,把秦少吹来了。”

左印是真的乐,他和秦骁是高中校友,那时两个人不打不相识,后来几年都是一起混。

然而秦骁成绩垫底,他成绩却顶尖,左印对学习还是上心的,不像秦骁那么浪。

后来左印本科学心理学,又出国进修了几年,前年才回国。

当年秦骁听说他修心理学的时候,还嗤笑道:“治精神病的?”

左印咬牙笑,懒得和文盲讲道理:“但愿有一天你别成我的客人。”

秦少当年与他碰杯,浪得一逼:“做梦吧你。”

然而在几年后,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在他面前的沙发上坐下,满脸冷漠道:“开始吧。”

左印快笑疯了,毕竟几年兄弟,他也不憋笑,就在办公室哈哈大笑,笑得捶桌子。

秦骁冷着脸:“笑够了就开始。”

苏菱被秦骁按在一旁坐下,她也明白了眼前这个是心理医生。

这个男人和秦骁年纪看起来差不多大,戴着一副金丝眼镜,办公桌上还摆着一套茶具,正在煮茶,满室茶香。

她咬唇,嘴里那股血腥气让她很难受,但是教养又不许她在这个地方吐出来。

左印笑够了,眼角眼泪都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