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什么?
他可以说什么?说这小孩子把手伸到他衣服里面去了,说有人骚扰他,明显不会有人相信?
谁会去染指他这个年老色衰的大叔?
“大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小白兔红着眼,眼泪哗哗的往下淌,身子一抖一抖“就算,就算你真的……真的想那样,也不该……你这样让我以后…………”
你这样,让我怎么样做人?
众人的心思。
南宫落渊见大叔傻楞的模样,扭头爬在桌上,埋在桌子里,嘤嘤的失声痛哭。
老天给了他一块老豆腐,还是个傻子。
世家公子哥儿面色沉静,无不讽刺,嘲弄,他们这群人那个不是跟个精怪似地,心比天高,惊才绝艳,生了副好皮囊惑人无数,想跟人套关系的比比皆是。
林瑞不是傻子,他在早年,也是幼年的时候就很清楚贵族里面的明争暗斗,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看起来光鲜无比的背后是怎样的人心险恶,阴险毒辣,喜怒无常。
但,为了活下去!
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他必须收敛所有,唯唯诺诺的隐藏所有,躲过无数道明枪暗箭,贵族跟官场一样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没有血性却是比任何的战役更为惨烈,更为黑暗腐朽,看不见的血肉横飞,摸不透的尸骨无存!
他和所有的人都不一样,或者说,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活的更久点,这样的话,放在现在无不让人笑掉大牙。
可是。
这就是他的生活。
也是他一直为之活下去而证明自己是真的活着。鲜活,明媚,流淌的气息。
手擦干净,林瑞欷歔不已,大大的桃花眼微挑,不笑含情,水波明媚荡漾,耐是好看,嘴角一勾,扯起一抹蛊人的弧度,啪了下南宫落渊的肩膀“你想我怎样?”
“或者说,你要像女子那般,要我对你负责任?”林瑞轻笑。
赫连明镜似笑非笑,看似莫不关心,实则一颗心悬着,这些家伙,平时看的挺上进的,尽干些鸡鸣狗盗的事,虽然他是不介意翻脸的,但是因为这种小事得对人,还是挺伤脑筋的。
他原本是挺郁闷的,听林瑞的语气,从容不迫。心莫名的就舒畅起来,看来这人是懂得认清现实,对他有些在意,依他那个死性子蒙的葫芦似的。
在意?
或者,更多的是有意?
凌厉的瞳眸微眯,阴鸷的脸上,过水无痕的划过一丝浅笑。
红红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嘴巴半张,瑟瑟道“我……我没有……没…………”
没有?
那是谁?
大叔迷茫的盯了下小兔子,恢复呆呆的模样,直直的看着镜的眼睛“以后不要在桌下玩少儿不宜的游戏,人少点就好了”
那个,人多就不可以?
众人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