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虽然对秦谦锐无视他忙碌的行为很无奈,但还是痛快地答应了。每天都冷着脸应付道上的事,只有和秦谦锐、顾泽弈以及某个人说话的时候,语气才能带上几分笑意,彻底放松下来。
“嗯,你说的那单子,算我一份。别让人抢走了。”秦谦锐自然知道顾泽晔不容易,有时候也会无伤大雅地开他玩笑,只是秦谦锐的玩笑配上他的脸,总觉得非常冷。
顾泽晔笑笑,“肯定不能。因为这次要在A转货,所以那边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不然我也不能麻烦你。”
“嗯,没问题。”二十多年的好友,顾泽晔是什么人秦谦锐那当然知道,“你在那边也小心点,想扳倒你的人也不在少数。”
“放心,我有分寸。”顾泽晔的态度似乎并不太在意。顿了一下,有些试探地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让皓哲来美国工作?”
“皓哲不想去,我也不能逼他。”秦谦锐在心底叹了口气,“你也收敛点儿。”
“嗯。”顾泽晔那边稍稍沉默了一会儿,才有些叹息似的说道:“我还哪敢逼他啊。”
秦谦锐没说话,顾泽晔和叶皓哲的事他也多少知道一些。这位顾家大少爷对谁都敢狠,有时狠得极为残忍。心里那唯一柔软的部分,大概全都给了叶皓哲了,只是叶皓哲……
“行了,我先挂了。帮我问候你家的小明星,有空带到美国来让我见见。”顾泽晔笑道,比起之前,似乎有一种苦涩的错觉。
“嗯,有事打电话。”
“嗯。”
两个人都干脆地挂了电话,秦谦锐靠在椅子上。叶皓哲的事他并不想多说什么,倒是简洛予,如果想让那孩子真正成为他的,恐怕并没有那么容易。
次日,关于简洛予和秦谦锐的新闻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简洛予楼下的记者也如数离开,仿佛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小区的保安也松了口气,不需要像之前那样站在附近盯着。
简洛予在得到秦谦锐的信任后,也放平了心态,不再那么关注那些原本就莫须有的新闻,最直观的感受就是记者的消失,让他终于摆脱了不能出门的尴尬局面。
由于工作上还没有协调好,简洛予仍然算是比较闲的,连着两天下午都跑到孤儿院和小孩子一起玩儿,这次他倒没空手,还记得给小朋友们买些礼物和零食,并在储蓄范围内为孤儿院捐了一笔钱,也算让他真正安心下来。
其实这所孤儿院是封涵曾经待过的地方,只是后来他很幸运地被现在的父母收养,带到国外的读书,这在有了现在的金牌经纪人。事业有成的封涵也没忘记这个地方,每年拿到薪水都会捐出一部分来,和这里的院长妈妈也长年保持联系。
简洛予每次看到这次孩子,都可以体会到封涵的心情,他也愿意为他们做些什么。有时候他在想,秦谦锐之于他,是不是就像他之于这些孩子一样,不是同情,只是单纯地希望他们过得更好一些。
愉快的时间眨眼即逝,又到了周五现场打榜的时候。虽然这一周来,简洛予的新闻满天飞,单曲销量相较之前也不够理想,但这档节目他还是要参加的。现在新闻被压下来,这次现场也是他挽回人气的一大关键。
晚上,封涵开了保姆车,载着简洛予来到电视台后门。等在门口的记者早就迫不及待地围上来,最近这段时间,简洛予一直保持沉默,媒体早就等不及,希望他能说点儿什么。
由于近日来,博音对那些绯闻责任的追究,以及运用的媒界关系,记者们也收敛不少,所以难得抓住这次机会,敏感的问题不去问,其他方向还是有很多话题的。
而且做了多年记者的人也知道,一张随意的照片,只要有心加些文字,就可能在为最强劲的新闻。媒体也只是在抢这个新闻点罢了,毕竟他们做的是娱乐,又不是政治事实。而那些新闻在被压抑后,也会很快冷下来,随后被大家淡忘。
博音派来的保镖提早到了电视台楼下,见简洛予的车子到达,便上前护着他和封涵下车向里走。记者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拥而上的提问。
“洛予,这期打榜,你还有相信夺冠吗?”
“听说你的新单曲这周销量不理想,你怎么看?”
“今天是你和康越凡第一次同台打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闪光灯一直不停地闪着,记者们一断地抛出自己的问题。简洛予看了一眼身边的封涵,封涵点点头。
在采访区停下脚步,记者们马上有序地停好位,等待简洛予的回答。电视台会在门口设立一个采访区,专们供记者提问,每个歌手进去前,都会简单地答几个问题。当然,也不乏直接走进去的。
拿着保镖递来的话筒,简洛予礼貌性地露出一个微笑,环视了一下在场的记者,开口说道:“这周的销量相信各位媒体朋友都应该有所了解,理想与否要看怎么比较。至于今天的打榜成绩,还是等live结束之后,大家自己看吧。”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左边的记者就直接问道:“洛予,你和秦总的新闻是真的吗?你是不是之前在天盛就和高层走得比较近?”
原本在场的记者们都默契地不去提这个问题,以免驳了秦氏博音的面子,谁也担不起,但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往枪口上撞。场面顿时陷入尴尬,记者们拿着话筒,抗着摄像机,录也不是,退也不是。
封涵皱了下眉,原本想上去带简洛予离开。但简洛予却摆摆手,笑容里多了一分郑重的严肃。
“原本这件事我并不想多做解释,这样莫名的新闻有多少可信度,相信大家心里都清楚。但竟然有的记者不清楚,那我就说一次,这话我也只说一次。”一向懂得在媒体面前抱有笑容的简洛予突然严肃起来,说话也多了一分力度,“我和秦总只是朋友,请不要扭曲朋友的定义,让本来很单纯的东西变得那么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