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罗德几乎是闭著眼睛在听欧阳子谦在最高潮时候的呻吟声,欧阳子谦平时说话声线很清透,但是他做爱的时候无意识的呻吟声却是略带沙哑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力。释放过後的欧阳子谦整个人都无力地瘫倒在斯卡罗德的怀里,斯卡罗德才微微睁开眼,他收紧了双臂,笑道:“教官,你以後要是想起自己在烟花里做爱就不再是联想到一个人,而应该是二个人!”
“你比他伺候得好。”欧阳子谦带著疲倦道。
斯卡罗德放声大笑,道:“教官你喜欢就好!”他拿起桌上温热的湿巾,然後展开将它覆盖到欧阳子谦的腿中间,轻轻替他擦试著。毛巾的突起不断磨蹭著欧阳子谦的腿间,欧阳子谦突然按住斯卡罗德的手道:“我自己来!”
斯卡罗德微笑道:“教官,你刚夸过我伺候得不错!”
欧阳子谦咬著牙笑道:“你这麽爱伺候别人的床事,不去当MB可惜了!”
斯卡罗德没有说话,但却不再玩花样,非常干净俐落地替欧阳子谦擦好身体,然後将抱到边上躺椅上,道:“睡一觉吧,子谦!”
欧阳子谦半转过身去,斯卡罗德取过一张毯子盖在他的身上,楼上只剩下了外面烟花,斯卡罗德凝视著欧阳子谦的乌黑的短发,欧阳子谦则看著外面的烟火。
回忆是一个无敌的东西,就像酒一样会越放越醇美,斯卡罗德从不打算与欧阳子谦的回忆做战,那样太辛苦,他的方法就是在欧阳子谦每一个与雷诺最好的回忆之处都打上自己的烙印。当然,这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但是他斯卡罗德从来不差的就是耐心与决心。满天的星光下,在璀璨的烟花里高潮,斯卡罗德扬了扬浓眉,心想真亏雷诺想得出来。
“斯卡罗德……”欧阳子谦微微嘶哑地道,斯卡罗德转头,欧阳子谦淡淡的,缓缓地道:“斯卡罗德,我跟雷诺五年,像这种回忆多不胜数,辛苦您了。”
斯卡罗德嘴里的酒差点都要喷出来,他呛得咳嗽了几声。
只等烟火完全消失了,斯卡罗德才打铃让下面重新收拾桌菜上来。
面对一地的狼藉,服务员像似什麽也没看到,手脚及其麻利的收拾好,又重新送了一桌菜上来。
欧阳子谦没有爬起来吃饭,斯卡罗德就自顾吃自己的,他不说走,斯卡罗德就吃了一整晚,他包下了整座酒楼,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有人送菜。欧阳子谦听见斯卡罗德换著花样让酒店送菜,仿佛要一下子把雷诺这家酒店最经典的菜式都吃个遍。欧阳子谦叹息了一下,斯卡罗德真是个从不做亏本买卖的人。
天边渐渐露出曙光,那一瞬那金色的阳光费力地从云端一跃而出,瞬那间这间玻璃房就洒满了金色的光线。欧阳子谦就从椅子上起来,斯卡罗德笑著丢下筷子,跟在他後面。
方卢梭居然一大早就在等候,斯卡罗德笑道:“真没想到,还有这麽勤奋的法国人!”
方卢梭连声笑道:“我不是法国人,是联盟的人,联盟的人。”
斯卡罗德哈哈笑了一声,道:“雷诺.希尔挺会用人。”
这麽几句话的时间,欧阳子谦已经走出很远,斯卡罗德也不担心,他遥遥地跟在他的後面。
上海即使没有访客,但却一点也不妨碍它的繁荣,清早路边上便有不少卖早点的小摊贩,一看到欧阳子谦出来便纷纷吆喝著拉生意。
欧阳子谦停在了一个风霜满面的汉人老阿婆那里,指了指她锅中的油炸糕,道:“包一块!”
老阿婆一边包一边道:“算你小夥子眼光好,这种瓷饭糕全上海都只有我九婆做得最正宗。”
欧阳子谦笑了笑,也不问价钱,然後就抬起手腕将自己手上那块黑色的运动腕表拉下来放在阿婆的面前。
联盟早就取消了纸币交易,改用个人ID自带的无线刷卡功能来消费,但是因为上海的这些小摊贩们还没有能力购置这种无线刷卡机,所以这里流行记帐,又或者是以物易物。
欧阳子谦一出手,立刻引来大家的一阵豔羡,吆喝声更大了。
“老板,这里看看,这是油条,我八十岁的爷爷传下来的独门秘技,很正宗的。”
“来点豆浆伐,不正宗不要钱,少爷?!”
欧阳子谦点了点头,拿著那块饼快步离开,跟在後面的斯卡罗德跑过去也用表换了一块饼,喜得阿婆都语无伦次了。
斯卡罗德狠狠地咬了一口这种饼子,原来是一块米饼,里面是一粒粒的米饭,油炸过的表皮脆又香,里面的米饭软软的咸咸的,斯卡罗德拿著那块饼跟在欧阳子谦的後面,见他不再停留,而是直奔出上海的候车站。
上海的访客不多,即使是联盟外面的贵族想吃这里的变异生物,也会令人空运回去,而不会来这里跟这些变异生物面对面。
因为机甲只能下,不能上,所以上海每天固定有两班飞船送客人走,一班是早上八点,另一班是晚上十一点。
斯卡罗德坐到欧阳子谦的身边,二人很快就通过安检,回到了高空当中的飞船堡垒,又再次坐上车子,回到了斯卡罗德的飞船。
而在那过程当中,除了斯卡罗德在咬那块令他觉得太过油腻的米饭糕,当中便再也没有交集。
飞船一停靠在学校的私人机场,校长便上来迎接他们,笑道:“还愉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