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互相凝视着,然后田园低头跟李泊然拥吻在了一起。
他们从相识到相爱,再到结婚,在很多地方做过,里面不乏最顶级的六星级宾馆,又或者是什么私人的城堡,但在这么一个露天农村的大场里,在一堆杂草上,鼻子里还能闻到不远处农家沤肥的臭味的地方做,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可是这一切都似乎更刺激两人的感觉,微微断折的麦秸刺着李泊然的臀部跟田园的膝盖,他们两人在盖天席地的农场里体会着原始。
刚开始的时候李泊然还能压抑着不要叫出声来,可是随着刺激的频频上升,他再也难以抑制地叫了出来。
两人缠绕得很紧,借着酒精的力度,拼命地相互摩擦着,李泊然的衬衣被拉开了,他忍不住仰起脖子,脖间漂亮的弧度不停因为吞咽的动作而滚动着。
忽然,似乎听到了远处的脚步声,显然刚才的不欢令得酒席早一步散场了。
堆麦秸的地方虽然离众人必经之路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是人一多,那些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田园再难忍,也只好暂停动作,醉态的李泊然眼神有一些迷离,他看着田园,轻微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沙哑地道:“为什么要停,不要停!”
这声邀请令得田园刚刚稍稍平息的欲火如同遭到油泼一般,顿时难以自制,他将李泊然翻了过去,伏在麦秸堆里的李泊然随着田园由慢而快的动作又开始喘息了起来。
田园吓出了一身冷汗,只好抓起一把麦秸伸到李泊然嘴边,道:“咬着!”
李泊然迷迷糊糊地张开嘴,让田园用麦秸塞住了自己的嘴巴,匆匆做完了这一切,
等田园有力气翻起身,发现李泊然竟然已经睡着了,他连忙将他还含在嘴里的麦秸轻轻抽了出来,颇有一些心疼地仔细查看了一下,确认李泊然确实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才用麦秸将两人擦干净,将他扶了回去。
李泊然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才算正式醒过来,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皱着眉头道:“这又是你们村什么特色菜,为什么我满嘴巴都是碎草?”
田园至此才知道自己错了,昨天的李泊然是真的醉了。
他微有一些尴尬地看着李泊然,还没想好怎么解释这件事情,可是李泊然已经刷牙去了,显然他也没有太好奇自己的嘴巴里为什么多出来那么多碎草。
田园看着李泊然,他突然发现李泊然给他的那种看似在身边,却又遥不可及的感觉变得淡了。
他是那么真实又平和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是那个气质出众,被众多超模各类明星追捧,出入最奢华场所的李泊然。他也是会坐在农用车上下乡,半夜里打电筒坐在粗竹竿上上大号,跟自己的情人在野地里苟合,听到别人说自己的情人不是最棒的时候也会表示不满,他是那个会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能委曲求全的李泊然。
他是那样真实,以至于让田园终于知道,他们真的会相伴终老。
“Nicon,关于我跟你说过的投资那个茶厂……”田园试探着问道。
“茶厂?他们根本无心种茶,为什么要种茶厂!”李泊然将自己的牙刷插回套子轻淡地否定道。
田园叹了口气,看起来酒醉的李泊然虽然记忆不好,但是却绝对跟清醒的时候观点一致。
这件事情变得没什么可谈,村里的人一下子对李泊然的态度也就冷淡了起来。
李泊然跟田园少了些不必要的应酬,但却多了游玩的机会。
两人走的那天,老田头再一次找到了田园,他拄着拐杖道:“细伢子,李先生看不上咱村里的人,咱们也没有办法,但是你现在是一个主事之人了,你看一看,能不能让村里的人出去跟着你干活。时间久了,李先生自然能知道他们都是可用之材!”
田园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村长,你有没有想过外面的世界里的机会也许并不比我们自己身边来得多,我们连自己身边的机会都抓不住,怎么能指望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能获得翻身的机会呢?”
老田头的脸色越发显得不好,他用拐杖点着地道:“田园,人不能忘本,你这是自己吃撑了,便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我们这个么一个石头山村能有什么机会?”
“我一直有跟你提过,村子里的茶叶很不错,如果能仔细……”
田园的话还没有说完,陪同来的人便忍不住尖刻地道:“你自己住上了城里的瓦房,还让我们住泥房,自己吃米,让我们吃糠,自己冬暖夏凉,还要教训我们没有背朝天,面朝地?”
“不错!”李泊然突然过来插口道,“如果你们也想住瓦房,吃米,冬暖夏凉,就要自己去争取,而不是逼着别人施舍给你!”
那人脸涨得通红,刚想开口,老田头就用拐杖点地道:“听到了,自己的脸面要自己护着,早跟你们都说过,靠人不如靠已!”他沉声道:“我们就不给李先生添麻烦了,咱们走!”他说着转身便走,走得快步如飞,看上去那根老树藤雕的拐杖倒像是一种摆设。
“唉!”田园看着他们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你要说得不清楚,只会让他们纠缠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