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九霄眉头几动,喉头滚动了一下却未再提半字,而手上的小狗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夜半,从浴池洗完澡回来,花小莫看到房中的人时,双眼瞪圆,佯装镇定:“你怎么还不走?”这个疯子以前从来不在他这里呆这么久。
一想到那夜的事,花小莫脸色就渐渐不好了,整个人都高度戒备,草木皆兵。
别有深意的扫了一眼少年凌乱的乌黑发顶,鼻息是少年身上自带的淡淡气息,很好闻,落九霄低眉敛眸:“今晚本座睡这里。”那语气低的会让人错以为听出一丝央求。
“那我睡哪?”花小莫主动退让:“算了,我去外面榻上睡好了。”
“地龙被本座吩咐下去给取消了。”苍白修长的手指在繁琐的红衣上活动,褪了腰带,外袍,只着白色单衣大步走过去,落九霄躺在软塌上支着头,挑唇笑:“你确定还要去睡?”
银白色发丝随意倾泻,铺散开来,身上的单衣微开,露出肌肤雪白的胸膛,倾城妖媚的容颜,颠倒众生的魅惑,横看竖看都是一个妖精!
花小莫磨着后槽牙,零下好几十度,没空调,没暖气,搞不好连厚被子都没给他准备。
他到现在都还没明白为什么会回到过去重来一次,又或者那只是一场梦,现在才是真实?
熄了灯盏,花小莫没脱衣衫,袖子里还藏着磨的有些锋利的铁条,这是他在街市上茅房的时候找到的,有甚于无。
“教主,睡了吗?”趴卧于里侧,花小莫眼观鼻鼻观心:“你睡觉带着面具不难受?”
良久才响起一个声音:“本座有名字。”
“落九霄?”花小莫撇嘴,哼唧一声:“你这个名字不好念。”
房中陷入沉默,一瞬间,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耳边的呼吸气息似乎都带着血腥味,花小莫后背发凉,条件反射的往榻里侧挪了挪,贴着石壁,他装过无意的问:“你喜欢容墨舞吗?”很想知道容墨舞为什么会死?还死的那么....
突然听到这个名字,落九霄微阖着眼,神色如常,淡淡道:“喜欢?”
把身上的锦被用力一扯,满意的裹住,花小莫翻白眼:“你不懂?”
“有何大惊小怪。”落九霄扬眉,不屑道:“本座不需要这些儿女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