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延续赌注很重要,不止是十局,一连二十局结束,齐木一次也没赢过。
若是比输一次脱件衣服,他早早连裤衩都不剩了。
连败下去,少说也有这么多局,可他却连对手下棋套路都没摸清,前所未见。越发激起他的好胜心,简直如万蚁啃噬般心痒难耐。
“棋局瞬息万变,若想掌控全局,你得把握大势,本身岿然不动,千万不能自乱阵脚。你太过拘泥于形式,把对手想得太强,时刻在意对手下一步会走哪,随波逐流,反而忽略了本身。”
齐木面如死灰,缓缓摇了摇头:“并非我夸大,你本来就很厉害。”
几乎和师父差不多。
“时候不早了,改日再下。”渊落站起,摸了摸他的头,“回去。”
齐木偏过头,并不及时,也没觉得太别扭。自师父消失后,再没人指点他下棋,难逢敌手,他个性好强,不便说透,却也不得不说这么高超的棋技倒是勾起了他的好胜心,的确也不想轻易放他走。
以让他留下为由,陪着下棋,抵消赌注,一石二鸟。
谁知这一时兴起,到后来会是变成那样一番情景,事后想想只觉汗颜。
祸福相依,总之,假如打从一开始齐木便知道真相,他估计永远不可能有胜过渊落的那天。
入夜,齐木浑身紧绷,翻来覆去到很晚还没睡着。
两人间横过一条被褥,隔得倒是不近。却能听到浅浅的呼吸声,微弱未闻,齐木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一夜无眠,相安无事。
渐渐的,除了下棋便是百团大比和修炼。渊落虽在他视线范围内,就连大比之上,齐木也没有特地为他准备地方,每每自己与一干同辈人相谈甚欢时,总能看到拥挤不堪的观战台上,有一人似乎与世隔绝。
齐木都有些搞不懂这个人了,要留下的是他,说自己归他所有,结果半点表示也无。没人比这人更沉得住气,有时候齐木甚至觉得是不是弄错了。
魔域不时传来消息,齐木脱不开身,却也密切关注着魔域局势,魔尊对地府府主深情不已的传言越来越离谱,响遍整个仙元大陆。随处可见全是有关府主谣言,一听到齐木之名,个个两眼放光。齐木也不承认,只是沉默,他觉得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