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再追究,昭肃便回去养了几日伤。
那天他换了鞭伤的药,正歇在榻上,指间把玩着一根竹签。这是他从涧源村的水塘里捞上来的,但没同另外五根一起拿去换糖,只暗自昧下了。
竹签的边缘很是粗糙,他用手指一点点蹭着,把那些小刺磨掉。
就在此时,渠凉王的一道旨意送到了他面前。
案件调查进展顺利,但少微还是觉得气闷。
他心不在焉地拂着杯中花茶:“我承诺渠凉王的期限就要到了……”
沈初禀报:“我们从涵王派来的那些刺客身上找到线索,已经揪出给安远侯传信的细作,人证物证俱在,也算是给渠凉王一个交代了。只是这安远侯的行踪尚未确认,想擒到他的话,恐怕还要费些功夫。”
少微兀自说着:“那个昭肃怎么还没回来?”
沈初:“……”
“他不会被迁怒了吧?”少微很是担忧,“我让他帮忙带话,那渠凉王会不会恼羞成怒,故意为难他?”
沈初想说,为不为难关我们什么事?
不过他没敢。
少微又道:“我在信中说,因那主谋是渠凉人,又身份特殊,所以需要他们的人协助。昭肃是亲身经历了那场刺杀的,自然是最合适协助我们的人选,按理说渠凉王应当不会跟他过不去,可他怎么还没回来?”
沈初适时提醒:“质子遇刺身亡,他终归有护卫不力之过,想必会受些责罚。”
“怎么能怪他?他也差点受伤送命啊。”少微理直气壮地偏袒。
沈初想说,怪不怪他不是我们说了算的。
不过他还是没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