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走廊里已经挤满了拉架的护士和保安,看到王琨走过来,纷纷让开一条路,让他畅通无阻地一路走来。
“怎么回事?”他声音不高,却足够让所有人都听到。
一个踩着十多厘米高跟鞋的女助理跑过来,一看脸上已经挂了彩的老妖,顿时一副想要去跳楼的神情,跑上去对那两个保镖压低声音,“你们怎么回事?”
“他们要进去。”
助理哽咽了,坚守岗位的他们明明才是正义的一方!
王琨抓住老妖的肩膀,轻易将他拉到身边,微皱着眉头轻抚他脑门上的淤痕,“疼了吧?护士,带他去处理伤口。”
老妖不在乎地挥手,“不用。”
出门匆忙,他只穿了一件军绿色的背心,胸口被汗水打湿,结实的肌肉覆着一层汗水,清晰而又健美,满脸不耐烦的神态让王琨只看一眼,就可耻地硬了。
自然而然地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摸着那里细腻潮湿的柔韧皮肤,淡定地说,“那行,待会去我家,我亲自给你处理。”
整个走廊都弥漫着莫名出现的粉红泡泡,楚镜打了个哆嗦,往张渐天身边靠去,所有人都被这神奇的走向震惊了。
只有华弦,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还能保持着大脑的绝对清醒,他扭着腰挤进两个保镖中间,手指飚出职业赛场上的速度拧开房门冲进病房,“阿灭!”
楚镜痛苦地扭过头去。
华弦对王灭的执念达到了疯狂的程度,就算在他们车祸前,都不曾这样歇斯底里地爱过,如今却倏地好像将王灭当成生命中唯一的明灯了,楚镜无法理解,有些不忍心扭头去看肖图的神情,这个少年对华弦的倾慕是明眼人都能看到的,可惜爱那么大,希望却那么小。
肖图却突然笑了,擦着楚镜的肩膀走进门,淡淡道,“让我来看看他念念不忘的阿灭究竟长了一副什么神仙面貌。”
华弦扑到病床边,抱着病床上的人嚎啕大哭,像个绝望的泼妇。
肖图转身看向王琨,“王总,毕竟是一条人命,我不相信王氏连养一个植物人的钱都没有。”
顾及着老妖在身边,王琨态度颇为平易近人,“这是我们王家的家事,肖大少还是别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