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好几天,闷死了,”楚镜指向窗外,“今天太阳不错,我去花园逛逛。”
张渐天将书包丢到床上,走过来扶住轮椅的把手,“我陪你。”
众所周知,圣慈医院是当年本市巨贾王老爷子给女儿的嫁妆,王家财力深厚,医院在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占地颇大,张渐天推着轮椅带楚镜从住院部出来,拐进花园。
此时是冬天,几株巨大的梅花开得灿烂,楚镜往围巾中缩了缩,“有点冷。”
“那我们去那里,”张渐天指的是花园边巨大的玻璃花房,玻璃上覆着一层水汽,看不清里面的景象。
张渐天先推开门,正要将轮椅推进去,一下子愣住了,只见楚母正躺在高大的花树下闭目养神,听到他们的动静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楚镜在外面问,“里面有人?”
“呃……”张渐天脸上堆起笑容,“阿姨,您好,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您。”
“嗯,”楚母冷淡地点点头,站起来,整整衣服走到门外,抓住楚镜的轮椅扶手,将他推了进来,顺手关上玻璃门。
楚镜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母亲,惊讶,“妈,您怎么在这里?”
“进来歇歇,”楚母把他的轮椅安置好,转身往外走,“我还有工作,那个张……”
“渐天,”张渐天飞快地接上。
“嗯,张渐天,”楚母终于想起来他的名字,视线落在他的脸上,“照顾好阿镜。”
张渐天谄媚地用力点头,“我会的!”
透过蒙着水汽的玻璃,可以看到楚母瘦硬的身影走出花房,目不斜视地信步往医院大楼中走去。
温室里湿度适中,皮肤在里面十分舒服,张渐天坐在刚刚楚母躺过的那张简易行军床上,和楚镜笑着谈论电竞圈的八卦,谈着谈着两人都几乎要睡着。
突然院中响起一阵喧哗,张渐天惊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