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公务”没有参加宴会的杨铎,听闻属下回报,再次起了将兴宁伯撵出诏狱的念头。
“指挥?”
“罢了。”杨铎负手,攥紧手中的荷包,“定国公来时,不必阻拦。引他至兴宁伯处即可。”
“是!”
校尉领命退下,杨铎垂眸沉思,是否,他该请旨出京一些时日?
摇摇头,还是算了。
无论他在或不在,只要兴宁伯不走,诏狱随时有被拆毁的风险,一个不小心,连北镇抚司都要遭殃。
留下或许还能想想办法。走了,一旦定国公动手,说不得真要派人去趴夏尚书家的房梁了。
诏狱中,孟清和用过了晚膳,正在单间里转悠消食。
囚室外的校尉力士尽量放轻脚步,瞅着时辰,将熬好的汤药从木栏间递进去。
“伯爷,该用药了。”
闻到熟悉的味道,孟清和皱眉。
校尉不敢马虎,指挥使交代,一定要伺候好这位,“赵院判说过,伯爷的药不能停!”
什么叫药不能停?
就算知道这是“好话”,孟伯爷还是差点掀桌。
好歹记起这里是人家的地盘,捏着鼻子把药喝下去,碗放下,仍是苦得皱眉。
药喝得再多,也没法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