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沉吟,这么大的胆子,敢向营造北京城的木材下手,还险些瞒住了朝廷,不是一两个人能够办到,背后的能量绝对不小。理所当然,获利的人更不会少。
突然把这件事掀开,无异于捅了马蜂窝,掐断了这些人的财路。
主动投案,写好的供词,锦衣狱……
突然,朱棣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难怪孟清和主动跑锦衣狱中呆着,因为那里最安全。
这样的事,兴宁伯之前不就做过一次?
聪明?果真聪明。
气人?着实气人。
按着额角,永乐帝当真怒也不是,笑也不是。
“杨铎。”
“臣在。”
“兴宁伯暂押诏狱,单独关押,不许动刑。待事情查明,随驾北巡。”
翻译过来,兴宁伯是朕罩着的,关在诏狱中只是暂时,安排一个单间好好伺候。朕来日北巡,还要他伴驾。
“臣遵旨。”
“至于孟氏族人,”朱棣拧了一下眉毛,“查主犯,发开平全宁等卫戍边,收其全部家产。从犯发遵化炒铁,令其返还抢占田地。不论罪者,每日诵读太祖御制大诰,以修身养德。”
“是!”
“这件事由锦衣卫办,不必上报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