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做不知道这件事,头扎进沙子里当鸵鸟是最笨的选择。
争取宽大处理的唯一途径,就是主动交代,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何况,田产之外,瞒报粮税,向营造京城的木料伸手才更加要命。
想到这里,孟清和恨得咬牙。
想做生意,想赚钱,为什么不和他说?安南的木料,下西洋的商船,只要开口,哪处不能赚钱?偏偏要对天津卫运往北京的木材打主意!就算是人为财死也该长点脑子吧?
看一眼滴漏,不由得苦笑,请假的条子不必送了。今日过后,他就要换个地方住,能不能保住官位都是未知数。
“来人。”孟清和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难言的疲惫。
守在门外的马蓉立刻道;“卑下在,伯爷有何吩咐?”
“把送信的人带来,我有话要问。”想通了,孟清和反倒没那么多担忧,只觉得累。如果沈瑄现在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是!”
当送信人被高福带到时,孟清和一下愣住了。
“四堂兄?”
来的不是旁人,正是断了两根手指,从军中退下,主动到卫所屯田的孟四郎,孟清江。
房门关上,兄弟俩都谈了些什么,暂时无人知晓。
两盏茶的时间后,房门开启,孟清江带着孟清和的亲笔信离开伯府,快马赶回北京。
孟清和整肃衣冠,跃身上马,目的地,锦衣卫北镇抚司。
奉天殿,西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