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笔下一顿,又引来了郑礼的关注。
“世子,习字当专心。”
但这一次,朱瞻基却没有马上回神,而是出神得更加厉害。
他和皇祖父说,要专心学问。
叹息一声,既道出心中所想,还有什么可遗憾的?
想起挂在乾清宫中的那副舆图,据说是兴宁伯亲手所回,握笔的手指渐渐攥紧。
如果他想要临摹那幅舆图,和汉王世子一同向兴宁伯学习,皇祖父会答应吗?
恐怕,不会吧……
见朱瞻基的心思压根不在习字上,郑礼的眉头一皱。
陛下既将教导平王世子的责任交付于他,他就定然不能懈怠!
刚要开口劝诫,却被鲁侍诏拉住。
“世子心中有事,不可急躁,当慢慢引导。”
“可……”
“近日里,世子都是这样,郑兄劝导过几次,可曾有效?”
郑礼眉头皱得更紧,道:“依贤弟之意,该当如何?”总不能不管,任由世子这样下去。
“愚弟倒有一策,”鲁侍诏见朱瞻基仍旧走神得厉害,压低了声音,对郑礼道,“我观世子似对陛下宫中那副舆图颇感兴趣,不如这样……”
郑礼拧紧眉头听着,半晌,迟疑问道:“这可行吗?陛下恐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