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不妨直言。”
“在下认为,兴宁伯应当休养,不宜继续随大军前行。”
帐篷里陷入了沉默,沈瑄沉吟片刻,道:“此事本官自会斟酌。刘大夫暂且退下吧。”
“是。”
刘良医离开了军帐,亲自叮嘱医户熬药。
沈瑄坐在榻边,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划过孟清和的脸颊,忽然被握住了。
“我没事。”孟清和感觉用不上力气,仍是攥紧了手,大脑中仿佛有个声音在不停告诉他,不能放手,“照刘大夫说的,喝过药,睡一觉就好了。真的,我一直在用赵院判的丸药,都养好了。这次是不小心,下次不会了。”
沈瑄没说话,定定的看着孟清和,黑眸中闪过莫名的情绪,突然俯身,覆在榻上,下巴抵在孟清和的颈间,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颊。
“国公爷?”
“恩。”
声音很低,孟清和心头揪紧,环住沈瑄的肩,用力抱紧。
“我没事,真的。”所以,不用担心。
“……恩。”
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亲兵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汤药熬好了,沈瑄才撑起手臂。孟清和却是一边烧得迷糊,一边呲牙。
无他,手臂麻了。
药很苦,孟清和很想一口悶,架不住沈瑄一勺一勺的喂。
不过三勺,脸就皱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