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意思。”孟清和收起了脸上的笑容,道,“天子早有意迁都北京,北京行部上奏,欲将设在北京的行太仆寺迁到大宁。大宁今后是个什么局面,都司上下是个什么前程,单看个人造化了。”
虽说是个人造化,也要有人提点才行。
刘佥事抱拳,“卑职谢伯爷。”
孟清和笑笑,“不必谢我,回去给大家都带个信就成。”
“是。”
此时,停靠在爪哇岛的郑和船队,也终于有了收获。
派到岛上打探的人回报说,已经联络上岛中的前宋遗民,并从他们口中得知了岛上的一些具体情况。之前船队遇袭,并非个例,但凡是停靠在岸上港口的船队,多少都要遇上过几回。
“属下还得知,岛上数国,以麻喏八歇国西王都马板势最大,余下为车里元江,旁近碟里,日夏罗治,金猫里三国均以都马板为首。之前麻喏八歇国东王与西王抗衡,争斗数年,战败之后,土地均为都马板占领,船队停靠之处,本为东王之地,东王战败之后,现在为都马板所辖。”
探听消息的军汉言简意赅,很快说清了岛上的形势,也锁定了袭击大明船队的主使者。
郑和及船舱众人皆面色肃然,沉思许久,才道:“依此看,罪魁当是西王都马板无疑。”
“如此,当即刻遣人至都马板处。
“岛上多密林,且岛民黝黑矮小,藏于林中,至何处寻?”
“可寻人带路。”
“若遇埋伏该当如何?都马板乃祸首,殊不知其旁近国亦可能包藏祸心。”
“周给谏此言有理。”
“但……”
船舱众人争执不下,最终是郑和出言,才让船舱里的火药味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