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面对长子不解的目光,朱高炽笑了,“父王只是忆起早年间的事。当年,父王能平安从金陵离开,还是兴宁伯出的主意。还有这个杂粮饼子……”
朱高炽放松了神情,陷入了回忆之中。
朱瞻基听得十分认真,双眼发亮,父王第一次同他说这些。
暖阁外,平王妃拦住了宦官,“王爷在同世子说话,不必打扰。”
话落,带着宫人,沿来时路离开。
王爷不是陛下唯一的儿子,世子也只是王爷的长子。
空中闪过惊雷,雨幕骤降。
平王妃停在廊下,墙壁之上的蟠螭隐于祥云之内,屋顶檐角的青色琉璃瓦被雨水敲击出了一声声脆响。
一场大雨,笼罩了整座南京城。
“王妃?”
“回吧。”平王妃突然笑了,笑得释怀,“快到王爷千秋了,府内也该准备着了。”
“是。”
大雨连下了数日,江浙部分州县都上报有水患之灾,今岁恐稻谷不丰。请减免数地夏粮,并开府库,调拨稻谷赈灾。
朝堂之上,户部奏给三月之粮,朱棣摇头。
“水患频发,秋粮未有期。只给三月之粮,民定饥馁,国于惠民岂可为旦夕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