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袁容不会再忙得走路发飘,有过劳死的风险,永安公主自然不会再向老爹抱怨沈瑄的消极怠工。
连续数日没收到长女的来信,永乐帝还觉得奇怪,等锦衣卫的密报和袁容的上疏送到,才恍然大悟。
抚过下巴上的短髭,赞许点头,到底是大和尚的徒弟。
不过,此事不能明赏,暂时记下,留待日后再行封赏。
继周王袁容之后,又有代王,安王上表,请派人随船下东洋。
永乐帝一概批准,不过船费也由三成增加到四成。即便如此,送到天子面前的表疏仍是越来越多。待看到徐辉祖和徐增寿的上疏,朱棣更是心情大好,移驾坤宁宫,见到请安的朱高炽和张妃,当即夸奖平王和平王妃仁孝。
朱高炽受宠若惊,脸都有发红。
朱棣看得心软,拍着长子的背,“高炽似消瘦了些。”
一句温言,朱高炽眼圈发红,几近僵化的父子关系,总算有了破冰的迹象。
只要不触动朱棣的逆鳞,也没有朝臣三天两头的跳出来叫嚷着立皇太子,朱棣对朱高炽还是不错的。
张妃似也得到了教训,表现得温良恭谨,遇上留在京中的汉王妃和徐王妃,也能说笑几句。
天家内部和谐,下东洋诸事妥当,朱棣难得有个好心情。
可随着八月来临,南京城连下几场大雨,朝中风波再起,朱棣的好心情也宣告终结。
有朝臣揭发,曹国公李景隆藏匿亡命之徒于府内,图谋不轨。
证据确凿,一时之间,李景隆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刑部尚书郑赐弹劾李景隆包藏祸心,不守臣节,乞置景隆于法。
礼部尚书李至刚同六部都察院弹劾李景隆蓄奸谋将,其行不轨。同时弹劾都督李增枝明知兄长李景隆有不臣之迹,却无一言规劝,应一同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