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义子召回来,干脆多发赏赐,老子愿意给,谁也管不着!
赏银抬进府,沈瑄面相南京方向顿首,“臣叩谢天子圣恩。”
双目微红,真挚感情流露。
不用多说,传旨的内官定能将定远侯的忠心和孝心带到皇帝皇后面前。
沈瑄得的赏赐极为丰厚,单赐银就有五百两之多,彩币宝钞更是论打装箱。
拿起一枚分量十足的银锭,孟清和忍了几忍才没咬个牙印上去。
人和人果真是不能比,所谓“义子”和“臣子”的差距,就是这么明显。
孟伯爷捧着银子做沉思状,沈侯爷自然而然的误会了,点了点装银锭的匣子,“十二郎喜欢,便收着。”
“我收着?”孟清和怀疑自己听错了,五百两,不是五两,让他收着?
“有何不可?”沈瑄一身公服,绯色衣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俊雅非凡,俯身,手指擦过孟清和的下巴,“你我情分,理当如此。”
孟清和:“……”
谁再和他说古人含蓄,绝对一板砖拍过去!
敕令送达北京,白彦回没有停留,立刻赶往宣府。
鞑靼和瓦剌开战之后,宣府边军加强了边塞防卫,开春前建造的地堡,了望墩台和敌台都派上了大用场。
朱高煦将主要的练兵和防卫工作都推给郑亨,自己带着亲卫和边民军汉成日下田劳作。
与此同时,仿照大宁城的模式,招收流户,吸收早年间离散的军户,接纳愿意内附的草原牧民,以奖励激发杂造局工匠的工作热情,各项安排专人负责,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去年开垦出的荒田都撒下了麦种,冬日里荒芜一片的土地,逐渐被葱绿所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