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三月至今,经怯烈帖木儿牵线搭桥,已有伯帖木儿,阿卜都罕,脱脱不花驴驴等率部落来归。部落从百人到千人不等,如阿卜都罕,不只部落内附,所居的塔滩之地也献了上来。
阿卜都罕的部落是蒙古化的西亚人,与瓦剌情况类似。
之前,怯烈帖木儿求见朱高煦,言有要事禀报,即为此事。
对于这些部落的内附,明朝是欢迎的。
欢迎归欢迎,除了自带地盘的阿卜都罕,其余人的安置却是个问题。
处理不好,也会生出乱子。
这也是朱棣为何一意迁都的原因之一。
接受草原部落内归,好处有,麻烦同样不小。例如伯帖木儿率五百族人内迁时,受到了鞑靼骑兵的阻挠,宁夏总兵官左都督何福派出骑兵,才救出了伯帖木儿。
每次有部落内归,边境都要擦出点火花。
积累到一定程度,早晚都要爆发。
永乐帝会五出边塞不难理解,以绝对的武力震慑,才能换来边境的安稳,只可惜,一场土木堡之变,让永乐年的辉煌成为了只能追忆的历史。
牧民的歌声仍在继续。
孟清和学着沈瑄的样子,眺望远处。
目光所及,一望无际。
“北疆荒芜,但我更愿居于此处。”沈瑄转头,唇边的笑,似融在晚霞之中,“十二郎可知为何?”
孟清和没说话,他心中有答案,却没法用语言来表达。说出来,也会词不达意。第一次,他体会到了书到用时方恨少是种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