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时候没到?”
“我也问过其它鬼,他们说可能是我投胎顺序还没到,这几年地府鬼魂多得很,投胎的数不尽数,得排队,我好像排得靠后,”柳安说着又是一笑,“不过我觉得挺好的,虽然不能离开这里,但是我感觉我和活着的时候没啥区别,只不过和我说话的都是鬼罢了。”
也是,还和鬼友打牌不说,整个小区里家家户户都有电视,这家的不好看,就去别家看。
比他这个苦逼的上班族爽多了。
钱坤居然有些酸这个鬼比自己过得好。
“你为什么不能离开这个小区啊?”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死在这所以不能离开这吧。”
“你怎么死的?”
“我、我不记得了,反正我只知道我哥嫂坐在这里哭,我碰不到他们,他们也听不见我说话,不只是他们,那些活着的人都听不见我说话。”
柳安有些难过。
“那个小孩怎么死的?”
钱坤突然想起房东说的那件事,“就是上一个租客的儿子。”
“他啊?”柳安更难过了,“他的气球飘到窗户栏杆里了,所以想去拉下来,自己蹲着高凳子踩上去,还没拉到气球,整个人就踩空从那摔下去了。”
“那坏了的栏杆之前我哥就告诉了那租客,让她找人修理,我哥出钱,但是那女租客没当回事,我看着那孩子上去,拦也拦不住,说话他听不见,眼睁睁地看着他……”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了。
钱坤和柳安纷纷沉默了一会儿。
“这也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