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宗接过黑伞,颤声问道,“我父母现在怎么样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的,好在肇事司机赔了一笔钱,生活上是没问题的。”
“是我不孝,”赵宗捏紧伞,“她还好吗?”
“如你所想,她孩子已经两岁了,丈夫对她很好,公婆也不错,你死后她和她丈夫来拜祭过。”
赵宗流着血泪,“谁他妈让她带老公来拜祭我!”
一个人来不行吗!
石烂眨了眨眼。
赵宗抽了抽,“那我走了哦。”
“走吧。”
“老叔呢?我还想和他告别呢?”没看见老头儿的赵宗有些失望。
他走到门外,伸出手摸了摸那辆自行车,车消失在他眼前,回头向石烂鞠了一躬后,赵宗打开伞,这时候他才发现原本漆黑的天此刻亮晃晃的,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不少鬼魂,赵宗不敢耽搁,跟着大众的飘伐,去地府投胎了。
“哎,那小伙子呢?”
刚才不知道去哪儿的老头儿回到店上,没看见赵宗,便问道。
“走了,”石烂拿出一张冥币放在桌上,老头儿笑眯眯的走过来收钱。
“都这么多年了,还不想走?”
老头儿一愣,捏着冥币看着石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