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巫友民聊得很欢,他的舌头被石烂接上去了半截,是木舌,但是很灵活,外表看着也不像是木头做的,听石先生说那是一种有非常强大生命力的树。
不过受了那树的恩,他以后就得供奉对方,男人自然没有意见。
今天天色晚了,石烂让他在小院住上一夜,明日再回家。
“这么说,你是被那老坏蛋给骗过来的?”
巫友民嗑着瓜子,问道。
男人点头,许久没说话了,所以说话的时候有些慢,“对,好在,石先生帮我、报了仇。”
“我们先生那是顶顶厉害的,”巫友民非常骄傲,看着满是感激的男人劝道,“以后长点心,别又被骗了。”
男人连忙拍着胸口保证,“我、我再也不出村子了!”
巫友民闻言又劝道,“那也不至于,你看我,我跟对了我们先生,不也过得不错?以后擦亮眼睛,别那么容易相信人了。”
茶轲在一旁噗嗤一笑,见两人看过来后,茶轲道,“你当时擦亮眼睛了吗?还没来得及擦就被我们先生的气势压制住了吧?不敢反抗只能灰溜溜地跟着。”
“瞎说什么大实话!”
巫友民笑着给了他一脚,茶轲抱着身旁的大黄灵活地避开了。
男人看着打闹的他们,突然一笑,这世间好人也是很多的,不是吗?
一身休闲装,顶着寸头的青年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当他看见提着收音机的石烂从外进来时,立马站起身,“石先生,我是上午打电话的袁清。”
石烂点头,将收音机放下后,看向袁清有些意外,“多大了?”
袁清有些脸红,清了清嗓子,“19,变声期的时候没保护好嗓子,所以……”
声音显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