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樱向她道歉。
许呦呦摇头,轻悦的声音道:“她做错的事,跟你没关系,你不用道歉。”
傅渐沉睨了她一眼,“父债子偿,我妈差点杀了你,你还对她儿子和颜悦色,我该夸你道德高尚还是骂你缺心眼?”
“这两个好像都是在骂我吧。”许呦呦觉得他是在羞辱自己的智商。
傅渐沉眉梢微挑,“不错,还能听得出来啊!”
“白樱是要是杀我,可是你救了我呀。”许呦呦扭头看他,明亮的眸子清澈的不染一丝尘埃,纵然经历了这么多,依然澄澈如初。
“傅渐沉,不管以后我们还是不是朋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为我义无反顾用手握刀的样子!”
傅渐沉呼吸一滞,眸光里压抑着什么情绪在缓缓流动,喉结滚动,片刻挤出一句话,“我们……为什么不能是朋友?”
许呦呦一呆,犹豫了下说:“白樱做出这样的事,大白应该不会放过她,还有傅家……”
以大白的性格,不迁怒是不可能的。
“她做错事被报复是她的事,我不会帮她的。”傅渐沉薄唇轻启,声线冷淡,不屑一顾道:“至于傅家就更无所谓了,反正对于他们而言我就是一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因为他不听傅安邦和傅东升的安排去学经济,而是报考了美术学院,那时起他就被赶出了傅家,每次白樱叫他回去,也没有人给他一个好脸色看。
生在一个利益为上,任何都可以牺牲的环境里,指望他能有多重情重义,简直可笑。
许呦呦浓翘的睫毛微颤,一直看着他,不发一言。
傅渐沉眉心微动,“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觉得我狼心狗肺,是一头喂不熟的白眼狼?”
傅东升总是这么骂他。
许呦呦摇头,“只是觉得你和大白有些像。”
傅渐沉眉心划过一丝烦躁,“谁跟他像了!”
他烦白樱他们,也不喜欢墨深白,这世界上能让他看顺眼的人就没几个。
许呦呦没有说话,低头莞尔,有时候觉得他这桀骜不驯的性子很讨厌,有时候觉得他这样挺好的,不会被身边的人所累。
傅渐沉穿的是一件黑色字母t恤,露出线条好看的手臂,手腕上戴着一串紫檀木的佛珠,他手腕细,缠了三四圈……
“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许呦呦好奇地问,“你看起来不像是个迷信的人啊。”
傅渐沉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佛珠,左手下意识的盖住,扯唇漫不经心的回答:“戴着玩。”
没说信,也没说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