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栖看了他一眼,继续吃饭。
头顶一盏灯打下来,照亮两人,除此之外,有着隐隐约约的昏暗。
黑暗中似乎会伸出无数恐怖的手,将他们捕获。
鹿栖皱眉,当他抬头的时候,又对上了季青临温温柔柔的笑容。
鹿栖忍不住笑了。
吃完饭以后,又是季青临在收拾东西,鹿栖故意走到他的背后,踮脚到他的耳边问:“要我帮你吗?”
“你能帮我什么?小少爷。”季青临故意调戏他。
“帮你加油打气。”鹿栖朝他的耳朵吹气。
“别玩了。”季青临觉得耳朵痒。
鹿栖侧头看着他。
两人之间的距离太近,就快要亲上了。
季青临的脸红了。
鹿栖没有亲他,而是伸出手,帮他散落的长发整理好,免得沾上水。
“我要做作业,你一个人可以吗?”鹿栖轻声问他。
“你有帮过忙吗?”季青临抱怨他,像是抱怨一个丈夫。
“有过。”鹿栖提醒他,“你上次发烧不舒服,就是我做的家务。”
“上次你是做得不错。”季青临说实话。
“是吧?”鹿栖从背后贴着他,十分紧实。
季青临心动,洗碗的手都在抖。
鹿栖盯着他,足足看了五秒钟,看得季青临快要摔坏碗,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鹿栖拎着书包回房间,季青临转过头,偷偷看他的背影。
他是……被鹿栖捡回家的。
季青临忘不了那一年,他像是平常一样,被他有虐待癖的父母装在笼子里,两天没吃法。这是残酷的对待,但是他习以为常。习惯到,不觉得自己被虐待。他像是一只温顺的绵羊,被屠杀时都不发一语。
然后。
鹿栖来了。
有人问过鹿栖,为什么知道这里有人虐待人?
鹿栖说的话他忘记了,反正是……很巧妙的谎言。
季青临站在鹿栖的身后,没有揭穿他。
在各方人马的帮助下,季青临要和他的父母分开住。
季青临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不是一般的茫然。
他一个人,要怎么办呢?
“你要不要暂时和我一起住?”那时候,高中生的鹿栖这么对季青临说。他提议,但是双眸坚定,态度强硬。
他非要这么做,如果有人忤逆他,鹿栖会想办法铲除不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