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戚谋当自己没听见,蹲着身子抬头,好像找到什么乐子,屈指弹了一下“阎不识”的脸蛋。
弹出了个肉坑,“阎不识”可能觉得被蚊子咬了,手在空中乱拍。
身后司斯忽说:“阎……”
戚谋很轻地笑了一声,随后就被身后的谁一下子按翻到了地上。
真正地阎不识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了,掐着戚谋的脸,泄愤似的弹了又弹:“你刚刚在做什么?”
戏剧大声说:“他刚刚在弹假的你的脸。”
“好了好了。”戚谋双手投降,“一路辛苦了?”
戏剧叹息:“不辛苦,哨声很响亮,但我们不小心搞死几个人,完蛋啦。”
四个真人坐到了四个假人边上,看着假人嬉闹谈笑。
戏剧抱着膝盖说:“你们知道吗?虽然没什么事,但我觉得他们的互动好好笑,我能在这看一天。”
司斯也犹疑:“你这么说是有一点。”
看着看着,戏剧有点沮丧,作出一副矫情的姿态:“可是四个人的故事,为什么我没有姓名呢?”
戚谋回答他:“你本来就没告诉过我名字。”
阎不识被这两个人的冷笑话呛到了,那只黑猫还在他手边睡觉,很软乎。
戏剧摸摸胳膊说:“房子我转过了,里面有好多好多吃的,很有生活气息。而且有四张床,这里默认我们四个一起生活?不行了,想想就害怕。”
“太亲密的距离是很可怕。”戚谋接话。
是梦,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但偶尔这样也很好。
真愉快呀,都差点忘了是在噩梦里……
这是噩梦!
戚谋站了起来:“清醒点,不能沦陷。”
大家也都精神一凛,怪就怪在这个噩梦太美好了。
戚谋弯腰,从阎不识口袋里翻出了匕首,一下子扎在自己假人的脸上。
“嘶 ”假人的脸上痛得皱了皱眉,以一副戚谋最常用的眼神盯了过来。
那眼里是深渊般的漆黑,但闪烁着摄人的光。假的戚谋说:“你要毁了你自己吗?现在过得这么好,你不看下去吗?杀了我,真的不会后悔?”
的确,对着这样的自己,实在很难下手。
戚谋点头,抽出匕首。
假人微笑了,甚至转头去搂了一下假的阎不识。
戚谋又将利刃刺进了面前假人的双眼,一下比一下更猛,毫不留情。
碎镜片终于被扎出来,落了一地。
他捅破了美梦,见到了背后血淋淋的噩梦。
如果沉溺在这一出美梦里,也会像第一曲一样,迷失自我,没入彻底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