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哪了?”
“走了,走了……”
戚谋跟治愈招招手,治愈想了想,还是上来轻轻地摸了少女的额头。
戚谋迅速再问:“经常坐在那边玩扑克牌的女人是谁,她去哪了?”
“快逃,呃?”少女神智清明了一瞬,抓住戚谋的胳膊说,“生了,生了,村西……快去,她是赌……”
话没说完,少女就蹲回地上,避着雨画起圈圈。
阎不识挑起眉,很不满意:“下次找个能把话说完的。”
“把话说完了才奇怪。”戚谋摊手。
村西确实还有零散的几间居民屋,他们之前观察过,但是没有进入,更弄不清哪间是谁的屋子。
事不宜迟,得快去。不然那群痴痴傻傻的人,真能给孕妇接生吗?
戚谋边赶边问:“治愈,你会吗?”
“我是治病治伤的!不是接生的!”治愈怒吼。
他们疯狂赶路,在一些民居里找来找去。
挨家挨户地翻,却没再见到那个孕妇。
但是戚谋进去一间无人的屋子后,看见里面有一些分娩用具,和几盆已经凉了的水。
那张床上似乎躺过人,床单有些皱。
戏剧仰头:“不在耶。”
思路又断了。
他们只好退了出来。
戚谋却不觉得一无所获:“不是不在,是来晚了,昨天应该想办法跟着的。”
阎不识撇头:“不要去找那个丑男人。”
他俩昨晚都没点蜡烛,也没受到鬼的攻击。
“得去。”戚谋按了按阎不识的嘴,“那个女人和货郎,是这里唯二两个有信息、有明显意识的人。”
“兄弟,你今天怎么不闲庭信步了?风风火火的。”戏剧过来支了支戚谋肩膀。
“时间不多了,脑子好使的都不在了,我暂且顶上。”戚谋眯起眼笑。
这两天戚谋丝毫没感觉饥饿,只是行走在泥泞的土路上,身上变得有些狼狈。
手上有草叶刮出的细小伤口,裤脚也有泥水的沾染,但他全都不在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熟悉的哑巴吆喝声从桥对面传来。
淡淡的雨雾中,丑货郎又在桥上停下,这次他自觉地放下扁担,抬手向他们张望。
丑货郎胸前挂着的木板上写着:两个人。
戚谋抬眼看了看今天卖的货:七根蜡烛,两份报纸,一根钢笔,一盒墨水。
丑货郎一开始还对戚谋笑,但是左看右看,眼神飘忽,露出十分疑惑的神色,抓了抓脑袋。
戚谋偏头:“你很在意什么?”
丑货郎笑呵呵,把手抬得很高,比划到戚谋发顶上一点的位置,又捏了捏自己胳膊,想滑稽地营造出肌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