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敏芝越看越痛心,合上书久久不能平静。

做父母的,哪里舍得孩子一辈子都异于常人,又要如何去求神拜佛,才能找到一个一样爱他、尊重他、照顾他一辈子的男人。

男人和女人靠法律约束的婚姻都摇摇欲坠,更别说同性之间的感情。

季尧的事,已经成了她的心病。

“眠眠……你在学校有喜欢的女孩子吗?”林敏芝试探地问了一句。

“没有,我要真有喜欢的,我一定带回来先给你看。”季眠保证道:“而且我才刚上高中,都没考进实验班,等我高中毕业再考虑个人问题。”

林敏芝默默他的脑袋:“别太累了,离高三还远呢,别有那么大的压力。而且妈妈不求你学习成绩多好,也不求你去实验班,考个本科就行。”

季眠实话实说:“我想跟傅沉俞一个班。”

林敏芝愣了一下:“……那也好的。你们一起长大,感情好的呀。”

女人的心思向来都是敏锐的。

有季尧在前,她看着季眠的脸,越看越心慌。

男孩子,做兄弟的,学校里没见够,回家还有打电话的吗?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

她藏着心事,忧心忡忡地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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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动会第二天上午,季眠的一千五百米长跑开始检录。

他贴上“422”号的标签,揉了揉眼睛,边上同学看他脸色惨白,询问道:“季眠,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