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夫人便如倒苦水一般,将今天齐玉欣在王府里做下的事,以及她受的委屈悉数说了一遍。
越说越愤怒,末了,她补充了句:“你当初还费那番功夫,送她们两个去了信王府的宴会,才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齐老夫人说的口干舌燥,连忙灌了一碗茶。
齐二爷听着听着,先是震惊,随后大梦初醒一般说道:“我就说,今儿个下午,上峰对我百般刁难,他常常和信王府的往来。原来是因为这件事,信王妃迁怒到我身上了!”
齐老夫人手一抖,茶水撒了些到身上,她也没有理会。
“什么!那你上峰还有没有为难你,要你降职之类的?”齐老夫人急不可耐的问道。
眼下齐家,齐大爷已经被降职,赋闲在家中。要是齐二爷再出了什么事,那齐家算是要完了。
齐二爷叹了一口气,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这难说。”
屋子里的氛围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只有烛光不时摇曳,映照出母子二人阴沉沉的脸色。
良久,齐老夫人动了动嘴唇,道:“依我看,把玉欣远远的送走吧。否则,信王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今儿个派人来对我说的话,不就是一种警告。”
“只是……”齐二爷有些为难。齐玉欣毕竟是一直养在他膝下,受他宠爱的女儿,如果要远远的送走,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妇人之仁!”齐老夫人嗔道,“再说也不是送到哪里去,就把她送回族里,让族中的长辈好好管教一番。等过个几年,信王妃忘记这件事后,再把她接回来不就成了?”#br......
r#齐二爷沉默半晌,还是没有下这个决心。
族里的情况他是知道的,除了他们这一支来都城立足,其他的都是些不成器的,马上就要沦为庄稼人了,连书都不愿读了,考取功名更是不用指望。
把齐玉欣送过去,单纯就是去吃苦遭罪。
族里的那些长辈,一个比一个泼辣嘴碎,齐玉欣又能学到些什么好?
“此事往后再讨论吧,”齐二爷沉吟,“现在就先叫玉欣禁足,好好反思一下。”
提到禁足,齐二爷又想起一人,便问道:“娘,玉瑶没犯错,怎么也要她禁足?”
齐老夫人轻蔑的哼了一声,“她没有看管好玉欣,难道没错吗?何况她错过了信王这么一个良配,我难道还要敬着她吗?”
“此言差矣,就算没了信王,还可以有别人。我总归不会叫她,随便许了个人家的。”
齐玉瑶作为齐家的嫡小姐,齐二爷势必要她的婚约,给齐家带来最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