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再为自己辩解几句,但看到齐老夫人凌厉的眼神,又把话咽下去了。
这一切都是齐玉瑶设的局!齐玉欣咬牙切齿,恨意增生。
王大夫抹了把汗,朝里头走去。
柳大夫人紧紧握着柳之衡的手,好像一松手柳之衡就要消失。还是墨香提醒,柳大夫人才起身,让王大夫给柳之衡诊治。
“少爷受的是皮外伤,并无大碍。”
柳大夫人才松了一口气,又听王大夫迟疑的说:“只是这伤,要留下疤痕。”
“什么?”柳大夫人上前几步,就差揪住王大夫的领子,“只要能让我儿不留疤,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王大夫不敢擦拭喷到自己脸上的唾沫,后仰着身子说:“伤口又长又深,我无能为力,夫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王大夫世代学医,祖上出过御医,他的医术在都城是数一数二的,如果他都不行,那除非是请到御医。
王大夫继续说:“少爷的伤口一天之内要处理,否则伤口开始愈合不更难恢复了。”
柳大夫人双腿一软,跌坐在床上,她回过神来后,怒气冲冲的出去。
“你好狠的心,竟能下此毒手!脸上留了疤相当于断了他的仕途!”柳大夫人怒斥,但和一个晚辈斤斤计较有失身份,她又转过头瞪着齐老夫人。
今晚是她和齐老夫人一道设的局,事情发展成这样,齐老夫人有最大的责任。
“衡儿是柳家唯一的嫡孙,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衡儿的仕途将要葬送,我无颜面对柳家列祖列宗,还有公公那里,请姑妈去交代吧。”说完柳大夫人用帕子捂住脸,啼哭不止。
齐老夫人心中也不好受,她沉着脸,猝不及防地给了齐玉欣一巴掌,斥道:“残害手足!齐家容不得你这样歹毒的人,你就搬去庄子上,不得再回齐府!”
齐玉欣被打懵了,片刻后才哭着说:“明明是他想……孙女也是为了自保……”
“啪”又是一巴掌,齐老夫人根本不想听齐玉欣的解释。
马氏差点想扶额叹息,齐老夫人的心往柳家倒,怎么不想想齐家。要是齐玉欣被送到庄子上,此事肯定要闹大,连累了齐家未出阁小姐,将来如何说亲?甚至出阁的小姐,在夫家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