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侦探没搭理他们,操纵着轮椅到墙边,去开灯。谢行吟往窗外看去,聊天的功夫没注意,天已经昏暗了。
老侦探开了灯,操纵着轮椅扭过身来:“时候不早了,带你们去入住吧。”
“我们今晚要住在哪里?”离他最近的一个女孩抬头看了一眼通往二楼的阶梯。
那上边黑乎乎的,看不清有什么。
但老侦探没打算让他们住在侦探社里。他在怀里摸索了一阵,摸出来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
“跟我来。”他露出一点诡异的笑容,“今晚你们就住忘川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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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跟着老头走出了侦探事务所,沿着大街一路往南。
夜晚的街上竟然没有路灯,商铺橱窗里黑洞洞的,挂在门口的灯笼依然飘飘忽忽地闪着红光,像是恐怖片里的场景。
从背后灌过来的北风带来刺骨的凉意,所有人都排成队列跟紧,生怕被落在这鬼地方。
走在谢行吟前面的是个算命的神棍,穿了件破烂长褂,留着两撇山羊胡子,鼻梁上墨镜,背后插的旗子上歪歪扭扭地写着“算命500币一次”。
他拉住身边一位女士,煞有介事道:
“……贫道昨日夜观天象,认为这是一起邪祟作乱的灵异事件。女施主不必惊慌,我看你印堂发黑,要不要算上一卦?”
穿着脱色假貂皮大衣的胖女人一听,好像生怕他要强买强卖坑自己五百块钱似的,蹬着高跟鞋皱眉往旁边挪了两步,挽住了她老公的胳膊。
“哪儿来的要饭的?!不算不算,滚边儿去。”女人骂道。
谢行吟回头一看,走在人群最后方的是那个少年,模样依然是病态苍白又矜贵。果然初生牛犊不怕虎,金链大哥都快吓尿了,这小朋友心大得不行还在埋头玩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