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在心虚?”
颜意:“在想你。”
那边瞬间没了声音,只有不那么平稳的呼吸,通过手机传入耳中。
还想在说点什么的颜意,看到白时景从大楼里走了出来。
“不说了,我有点事要处理。”
郁宴:“等一下。”
“嗯?”
他听到郁宴认真又别扭地说:“我想你很久了,十几年的久。”
颜意愣了一下,那边已经挂断了。
手机还放在耳边,颜意心里又酸又甜,白时景走了好长一段路了,他才收起手机,开车跟了上去。
白时景从大楼里出来,脸上的妆也没卸,这层妆好像已经长在了他的脸上,说不清对他是一种伤害,还是一层保护壳。
带着这层妆,没人看出他是谁。
但他也不想引起关注,带了一层口罩。
萧瑟的秋风里,他裹了裹身上肥大的衣服,脚踩落叶一直向前走。
前面不远处是电视台的家属院。
看清了他的目的地,颜意找了个地方停车。
等他下车时,原本正好好走着的人,正扶着一棵树急促喘息,看那个样子,像是无法呼吸,几乎要昏厥。
“白老师!”
颜意吓了一跳,连忙跑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脊背,给他顺气。
白时景还是无法呼吸,这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能要命。
“我带您去医院!”
白时景用力摇了摇头,脖子连着脸都憋红了,他伸手指了指家属院的方向,示意家里有药。
颜意不断给他顺着气,见他稍微好一点,才放心地扶着有些虚脱的他,慢慢向家属院走。
在这里,白时景分到一间非常小的单间,里面很拥挤,但很干净。
“白老师,我不是私生粉。”颜意扶着他坐下,见他吃了药,才跟他解释,“我就是想跟你聊会天,没想到看到你在路上那么不舒服。”
“你想跟我聊什么?”
白时景声音沙哑又虚弱,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请颜意坐。
“您好像不太舒服,要不今天休息吧?”
他摇了摇头,“休息不好。”
说完后,再没说话,等他恢复了点力气,拿了一瓶卸妆膏和一条毛巾,直接就着水龙头流出的凉水,一点点擦拭脸上的妆。
厚重的妆容下,惨白的肤色逐渐显露。
这间房房子虽然小,但向阳。
白时景就现在窗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