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意见三个人脸上懵了一瞬。
一般人恐怕都理解不了郁宴的脑回路。
他可能是想叫这些人滚,然而有句话深深落在他的心里,“朕的大晟忘了”,这已不是他的国土。
颜意哭笑不得,心里的窒闷和憋屈因为郁宴的出现散得干干净净。
那三个人懵过之后,又不敢大声说话,顿了好一会儿,竟然就这么走了。
颜意觉得这个走向有点奇怪,有点茫然地看向他们。
林导走到门外又回看郁宴,那眼神又愤怒又不舍,撞上颜意后,只余愤怒,立即掉头走了。
“你来多久?”等人走后,颜意呼了一口闷气,问郁宴。
“来的不久,正好听到你要为邱慕辰争取这个角色,还有时间查到原来他就是你两年前护着的人。”
颜意:“……”
“你还挺长情。”郁宴皮笑肉不笑,“这块肥肉不给谢宿了就给他,为了他被人欺负奚落都可以。”
“不是这样的。”颜意想解释。
郁宴根本不听,他冷声道:“你休想。”
“你别胡来!”颜意警告他,“不要给我添乱。”
“我添乱?”郁宴笑了一声,“那我不说话了。”
颜意按按太阳穴,他这两天太累了,也不想再解释,闷头向前走。
即将上车时,被带着墨镜和帽子,下颌线崩得极紧的郁宴强硬拉到他的车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颜意无奈地说。
郁宴不理他,对前面的苏平平说:“开车。”
苏平平不敢拒绝,忙启动汽车。
看着车子向他想去的反方向行使,颜意真的生气了。
他生气时,一句话不说。
郁宴身上更冷。
车里的气氛变得尤其恐怖。
苏平平打了哆嗦,好在只有不到五分钟的路程,不过是换个停车场,把随时能被人认出来的郁宴安全送到对面。
宽敞明亮的咖啡馆,几盆郁郁葱葱的天堂鸟,遮住大部分视线,围成安静一角。
里面坐着两个年轻的男人。
一直不说话的人,脸色依稀可见不健康的白色,他垂着头,左手无意识地搅动着咖啡。
他对面的人,长得周正,只是他此时又想表达愧疚,又想露出好看的笑,那张脸看着很是奇怪。
“摇摇,我那天是昏了头了才给你发那样的消息。”
发呆的少年忽然回神,他说:“你不要叫我摇摇。”
丁学桐苦笑一声,“你在恨我,恨我气极没理智时,发了那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