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过马路的人走的慢了些,变灯还在路崖,黑色的大G从身边直直开过去,刮起一阵风雨声。
窗外好像有人在骂喊,但边随顾不上,他闯了下一个红灯,手机还在不停给顾潮播电话,但是都没有人接。
雨声混乱着思绪,到俱乐部的时候,车门空荡荡的敞在路边,边随一路都没说一句话,甚至看到了喊他的前台也没有停下,他一直往里奔,跑过散散坐着几个人的训练厅,跑过没有人的餐厅,最后到宿舍。
顾潮的那间里面是空的。
他站在门口,用手机给顾潮打电话,影子在灯下拉的很长,很单薄。
“随哥...”
马李奥站到走廊边,说:“小顾跟他妈妈走了。”
嘟嘟嘟。
电话那头还是忙音。
边随像是没听见一样,走廊上只留下一点雨水的落痕,剩下就是空档的脚步声。
雨下的越来越大,越是闷热就越是要宣泄,挡风玻璃的雨刮器像打着一片落不尽的水瀑,眼前是一片模糊。
边随的车停在那栋别墅前。
里面亮着灯,却没有人。
他透过和中午时候一样的窗口,那个可以看到气球和蛋糕的落地窗口,看到的却是一地狼藉。
没有温馨,没有庆祝。
只有一地玻璃渣,和被打翻在地上面目全非的蛋糕,两把椅子横倒在地上,还有摔碎的平板和几个盘子。
他怎么就放心让顾潮一个人回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