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二层只有他们两个人。余小葱还在被子里呼呼大睡,就这么一声不吭的坐下显然不合适。
顾潮想了一下,走过去。
边随正在看官方比赛的进圈路线图总汇。他一边耳朵塞着耳麦,另一边空着。身上穿着宽松的米色薄线衫和黑色运动裤,一头银发柔软发亮。
这个季节的晨光明明很柔和,顾潮回来的一路上都不觉得刺眼。这一刻打在边随鼻梁上,细小的茸毛却晃的他睁不开眼。
像是某种很少见光的大型动物心血来潮在白天出没了一下,懒散又危险。
“昨晚留家里睡了,没跟你说。”顾潮垂下一半眼帘,主动说:“时间今天补。”
新战队他也没看到教练,边随是老板,现在姑且当成教练使,不汇报一下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他也没有躲事儿的习惯。
几只小鸟盘旋过窗椽,留下细细碎碎的喙鸣。
边随拔了耳麦,一抬眼皮,内双消失不见,眉锋利的很:
“你的合同应该写了,不得训练日擅离基地。”
第9章 豆浆
顾潮没说话,前齿抵着一点下唇边,血色渐白。
他因为怕顾曲玫留他,所以没吃早饭五点多就出了门,这会儿起床气加上饿,浑身都不爽,看着边随就更不爽。
但毕竟理亏,收了点性子。
“家里没电脑?”边随问。
“有。”顾潮说:“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