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见他茫然的模样,便压着怒意同他说道:“先前袁莱同石庄说他把石家二姑娘给卖了,眼下刘鹤手中又有姑娘家的佩饰,你说说,这怎么会落到他的手中?这当然是……”
他不忍说出那话。
老六的脸色先是发红,继而发白,登时就连眼里都冒出火来。
南安县就几千户人家,这县城中住的人更是只有几百户,这来来往往的,也大多是知道乡里乡亲的模样。若此事是真,那刘鹤明知道那是石家二姑娘还行这般龌龊之事,简直是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堂下的喧哗以至于堂上的话都听不清楚。
刘实再阴冷着脸咳嗽几声,说道:“县尉,这堂下百姓过于喧哗,扰了县衙的清净公正,还是让他们先散开吧。”
虞 斜睨一眼刘实再,俊朗的面容面无表情,“主簿说笑了,此案公开公正,倒也没什么不好让百姓旁听。只让他们安静些便是。”
刘实再低低说道:“这继续下去,总该有些话是不中听的,为了……还是散了吧。”
有人喊:“这是威胁县尉吗?”
也有人道:“小声些,小声些,我还要听着呢!”
虞 目光中隐约有神异,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状纸,平静地说道:“继续。”
刘实再攥紧袖子,目光阴沉。
这就是谈不拢了。
“事情已然牵连到刘鹤,只石庄一人在前随意论说,自然不大合适。县尉何不如把刘鹤也叫上前来?”刘实再说道。
虞 欣然应允,招人去叫。
不多时,穿着差服的刘鹤就被叫到堂上来。只看他目光漂浮,脚下发虚的模样,就知道他在内衙怕是听了不少内容,只到堂上来都有些不大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