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欲牵走毛驴的时候,只感觉那往日充当他坐骑的毛驴哆嗦了一下。
虞 微顿,幽幽地看了眼若无其事正在吃着马草的红鬃马。
他装作不理,径直带了毛驴往外,果不其然,一声“咴咴”的嘶鸣后,红菩提不饶驴啃住了毛驴的尾巴。温顺的毛驴受到惊吓,猛地从马厩蹿了出去。
虞 一手制住受到惊吓的毛驴,一边无奈地看着闹脾气的红鬃马。
“我可以带你去。”
“咴咴!!”
“但不许闹了。”
“咴 ”
红菩提波登波登地昂着马脑袋溜达出来,高高兴兴地咬着缰绳跟着虞 走了。
县衙门外,骑着马匹的数位随从已然等候着,为首的便是程二丁。
同样骑着马的许大惊奇地看了几眼,又看了几眼。这马匹饲养可算不上一桩便宜事,虽然只是四五个人四五匹马,可这其中的花销……刘主簿的猜测果然不错。
这虞 的家底不薄。
他心下一定,却不着急,慢悠悠地等着虞 出现。
…
丁家落座在城北,与县衙正在一边,正好在井脚街的尽头,端得是一间古朴厚重的老宅子。那守门的瞧着都比常人要高贵三分,腰板也更为挺直。
对县衙来人,那守门虽不敢拦着,可那去请人的姿态也有些推诿拖拉。
虞 下了马,任由红菩提咀嚼着缰绳,袖手端详了好一会丁府的富丽堂皇,仿佛没留意到那守门去得久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