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 斜睨他一眼，“你这个做父亲的倒也与他多见几面，教养子嗣难不成只是大嫂一人的事不成？”现在的虞陟已经升职了，事情比往日要多了些，常常泡在外头。

虞陟讪笑着揉了揉头，“此事阿娘也与我说过，不过你这张冷脸到底有什么好的？”他说到最后还是有点酸溜溜的，毕竟回家被萧氏告知弘儿这月第四十八次跑去找虞 ，那种让他这个做父亲的有点酸酸的。

虞 淡淡地说道：“他是来问你的事情。”

虞陟愣住。

虞 抬手把一张揉皱的纸丢到了虞陟的面前来，“你知道他抓周宴后，开始喜欢抓笔玩闹吗？”虞陟有些惊奇地摊开来看，却发现上头用胡闹的画笔涂抹了三个辨认不出模样的长条条。

“那是你和嫂子，中间的小撇撇是弘儿。”虞 漠然说道，“嫂子似乎不喜欢在他面前说太多你的事情，免得弘儿更想去吵闹见你。弘儿早慧，至少知道来我这里，我有问必答。纵然他不知阿耶的重意义如何，至少他是惦记着你的。”若虞弘是普通孩子，那一岁多的年岁并不算严重。可偏生虞 看出来他的早慧，若是过早体会了不该有的委屈与茫然，总归不是好事。

虞陟有点懊恼地说道：“二郎说得极是。”

他和萧氏都是初次为人父母，有些事情总是做不到细致，却没想到还不如二郎清楚。虞 他……虞陟攥着纸张的手指微紧，以虞 对情感的迟钝，这样的敏锐不像是他的风范……那更像是他由心而发……难道当年也是如此？

虞陟用力再揉了揉虞 的脑袋，霍然站起身来，朗笑着说道：“听二郎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可得回家抱弘儿去了，你就和你的大山公子窝着吧。”他挥着手往外走，“我看你与它那般友好，日后要近身的姑娘可就麻烦了。”

虞 无奈地目送着虞陟远去，正如他所言，现在他甚至不能站起来送行。

“你有点重。”虞 幽幽地说道。

肥坨坨不为所动。

虞 伸手戳了戳黑色的绒毛毛。

肥坨坨继续不为所动。

虞 试图把自己的脚拯救出来。

肥坨坨咆哮了一声，用力地压住了前来营救的两只手。

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