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前脚刚离开,后脚虞陟就窜过来了。他那桃花眼虽然依旧带着笑意,眼神却下意识往虞 身上乱瞄,确定他没事后方才说道:“我还以为你今日是失踪到哪里去了。”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旁的杜礼面色不改地笑着:“二郎自然是在他想在的地方。”
听这两人有些争锋相对的对话,虞 便知道下午虞陟来找过他了,只应当是被杜荷或者是太子殿下的人给拦住了。
虞陟会担忧是必然的。
虞 对杜礼淡淡地说道:“今日叨扰许久,某与兄长应该告辞了。”
虞陟搭着虞 的肩膀带着他往外走,随意地摆了摆手,“让你那二堂兄给我记住!”
杜礼苦笑,纵使虞陟把这笔账记在了他们的头上,他们这也是不敢做出任何的澄清,只能是默认吞下了。至于那与太子殿下接触的虞 ……以他的性格,自然知道要怎么做。
行至独家别院的正门前,虞 留意到杜荷并不在这附近,看来太子殿下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当他们接过家奴送还的各自马匹,翻身上马跑出好一段距离后,虞陟这才忙不迭地问道,“你下午遇到何人了?”
虞 平静地说道:“遇到杜家的一位长辈,便与他聊了聊,倒不知时间过得这般快。”
虞陟半信半疑,“这得是谁才能与二郎聊得畅快?”但是虞 的说辞却与杜家的说辞不谋而合,都说的是他家的长辈贵人。
虞 斜了眼虞陟,“今日诗会,是谁拔得头筹?”
虞陟拽着缰绳任由着马匹自由散漫地走着,“那王家王修远,他们堂兄弟两人倒是真的有些能耐。”
虞 挑眉,听着虞陟把王修远所做的《重阳诗会所感》念了一遍。
此诗其情其景相交融,在这短短五十字的诗句中展现得淋漓尽致,王修远虽自持矜贵傲慢,可在文学上的开阔胸襟却也有之,不可一概而论。
“我观今日来往客人,便有百数,得以在诗会上扬名,怕是会为他们的才名再添几层。”虞陟说道,“我看这杜荷怕也是故意的。”
虞 淡淡地说道:“莫管今日杜荷与旁人的事情如何,今日景美酒佳,你吃得高兴便是。”
“那倒也是有理。”虞陟驱马往前,笑看着虞 ,“你可没吃酒吧?若是吃了回去,阿娘怕不是得打死我。”